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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琼林握住萧敬之的手，双手冰凉，不能再等了。
此刻的许琼林眼神坚定，握着剪子的手也不再颤抖。
剪下箭头，萧敬之闷哼了一下，扭动了一下身子。每一个动作都说明了此刻究竟是有多疼。
许琼林双手紧握住箭矢的尾端，看向萧敬之虚弱的面色，紧蹙眉头一下子拔出了箭矢。血柱喷涌而出，一下子溅到许琼林的脸上。
“啊！”萧敬之大喊了一声，双目一下子睁开，生生地疼醒了她。
许琼林忙用布头止住了血，脸上满是惊恐不安。
萧敬之挤出一个苍白勉强的笑容，冰冷的手拍在许琼林的手背上，“没事，没事......先生......放心......放心......”
听到这孱弱的声音，许琼林的心好像一下子安定了下来，没事，对，一定会没事的。
许琼林的手放到衣衫纽扣处，正准备脱衣止血包扎。手却被萧敬之牢牢地握住，力道之重是许琼林完全没有感受到的。
“殿下，怎么了？”要快些止血。
萧敬之看向许琼林的眼睛中神色复杂，紧蹙的眉头慢慢展开，这个秘密，如果是先生，应该是可以知道的吧。
“今日我将我的命交给先生。”萧敬之放开许琼林的手，闭上了眼睛。
***
待萧敬之悠悠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清晨了。
萧敬之一身深色的麻布衣衫躺在炕上，看着自己身上换上的衣服，肩胛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萧敬之眉色黯淡了，先生，知道了。那先生，将来想要如何......
刘老太刚进屋打算换一点木炭，就看见萧敬之已经醒来，连忙上前道：“小官人醒了，醒了。”又冲着门外提高音量道：“小暖，小暖，你相公醒了。”
萧敬之愣了一下，小暖是谁，小暖的相公，我？先生呢？
萧敬之翻身就想下炕，先生去哪里了，肩胛上的剧痛使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许琼林一身灰色麻衣，梳着已婚妇人的发髻，腰上还系着染上了油污的围裙，丝毫没有尚书大人的威严了。
萧敬之跪坐在土砖地上，看向许琼林的眼神里面都是失而复得，欢喜雀跃的欢喜。先生没事，先生还在。
“阿呆！”
“小暖？”萧敬之心中虽有疑惑，此刻也都解了。阿呆，小暖估计都是先生取得化名。
刘老太帮着许琼林一齐将萧敬之扶坐在炕上。刘老太拍了拍双手，“昏迷了两天，肯定是饿坏了，我去把厨房里面熬的米汤端过来，吃点吃点。”
看着这小两口一副温情的样子，刘老太也跟着高兴，好像是看见了从前的自己和自己的老头子。这一看就不像是遭遇了山贼，倒像是穷书生和富家小姐私奔的戏码。
“先生......”萧敬之低着头，一脸犯错的模样看着许琼林。
“是小暖。”许琼林纠正这萧敬之言语中的小错，却绝口不提女儿身的事情。
萧敬之抬起头，与许琼林四目相对。轻轻地唤出一声：“阿暖。”那位阿婆叫先生小暖，萧敬之本能地想要区分开，想要做独一无二的那一个，故而小暖变阿暖，听起来更加亲切。
“阿呆。”许琼林摸了摸萧敬之的头发，安抚着她。
想起前两天，听到长孙殿下的那句“今日我将我的命交给先生”的时候，许琼林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将会知道什么，只当是萧敬之随口所言，却没有想到自己会撞破长孙殿下女扮男装的大秘密。
初时愕然，但得知了之后反而是更加坚定了要保护，要扶立长孙殿下的念头，唯一不坚定的地方，只是害怕坐到那至高的位子上，敬之是否会欢喜，是否真的会高兴......
箭拔出，止完血，天已经亮起了。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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