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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心弦紧绷,时间过得越快,很快到达戚沐所住的老城区附近。
路两旁树影婆娑,温海漪刚准备说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就行,怎料木杳栀来了句:“我送你上去。”
盛情难却,温海漪使劲想了个合乎情理的借口:“这边不好停车,都是黄线,容易吃罚单。”
木杳栀没看她,卷长的睫毛轻轻扇动:“我知道右拐弯有个小停车场,我停那。”
她立说立行,车轮似箭如梭,没半分犹豫。
雨小了大半,只剩不碍事的毛毛雨,也足够湿人发丝。
木杳栀还是象征性地撑了伞,将大半的伞面挡在温海漪头顶。
温海漪自然没心情去消化她的好心。
老城区的砖瓦房矮矮的,居民楼紧挨居民楼,抬头看是错综复杂的电线和晾衣绳,胡同幽深曲折,仅容两人并排前行,街道所给新装了路灯,高瓦数的灯光将地面青砖照得锃儿亮。
鞋跟踩在上面,踏出“蹬蹬”的轻响,让木杳栀想起上海嘉兴路街道的虹镇老街。
彼此沉默,话到嘴边又酝酿成无声叹息。
走了约有三四分钟,木杳栀不敢开口问是哪一栋,乖觉地一步不落跟着。
手机震动惊扰这份寂静,木杳栀微顿,扫了眼后挂掉。
收起的时候,温海漪刚巧瞥到屏幕上来电人的名字——孔阙。
孔阙是孔雀的原名,比起输入法一打就出的孔雀,“阙”字还要专门去往下翻。
太刻意了。
这是温海漪第一时间产生的想法。
她又想起访谈节目里木杳栀对孔雀的那句“我也很想你”,没由来地步伐蹒跚,有种难言的心波涌在胸腔,投来的目光有些混沌:“怎么挂掉了?”
“不想接。”木杳栀回答得简短,随即抬眉,眸子里皆是她。
温海漪表面戒骄戒躁,语气却透着股别扭,像朵到手仍需除刺的蔷薇,开得艳丽也气焰凌人:“说不定有急事,又要跟你说些让观众遐想非非的话。”
伞面的雨重了些,雨气氤氲,夜色模糊了前方尽头的墙壁和后边的巷口。
仿佛这一刻世界独剩她们两人。
木杳栀仔仔细细望了温海漪一眼,抿唇,忽然很想笑:“你看过那天的访谈啦?”
温海漪眼珠转了转,刚想说没有,又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不止,还目睹了你俩的热搜。”
木杳栀和孔雀的CP超话内可谓张灯结彩,恨不得放两串鞭炮,热闹得扎温海漪眼。
那样爆炸热度的热搜放平常,起码霸占榜首一天一夜,温海漪中午看时还在前三,晚上再看不仅没冲上第一反倒被压了下去,显然是资本家拿真金白银给撤了。
“不过是朋友间的想念。”木杳栀嗓音有烫意,“直播里的我怎么样,能入你眼吗?”
温海漪感觉这个问题很荒唐。
未等她回应,木杳栀便大大方方站到她面前,挨她极近:“和本人比起来呢?”
“一样的狡诈,一样的撒谎精。”温海漪话说一半又想起什么,话锋一转,“一样的怕小爬虫,扁平黑褐色,长长丝状的触角,还有六条一节节的腿,你知道这只小爬虫的生物学名吗?”
“不了不了。”木杳栀连忙摆手,因为这只小爬虫已在脑中形成图像。
她是真的很怕蟑螂,温海漪曾是她的灭螂助手。
至少交往期的那两年,她看到的每一只蟑螂,都是温海漪操起拖鞋一通狂拍弄死的。
木杳栀看着地上两人被路灯扯得张牙舞爪的影子,人一动,影子动得幅度比人还大,地面是湿淋的,影子像倒映在湖面里,雨滴落在上面形成涟漪,泛开,又如光凝聚进木杳栀眼中。
她翦眸清澈,噙笑,意图愈发明显:“你是不是吃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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