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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饮水机那倒了杯冰水,借水的凉意将翻腾的心压熄灭。
“等等……”蒲娴英摆摆手,使劲梳理脑中打结的关系线,看向温海漪,“你是说木杳栀当着别人面说她喜欢你?”
温海漪鼻间发出一声轻笑,嘴唇轻扯:“当然……”她故弄玄虚地又道:“是骗你的。”
蒲娴英一颗刚飞跃起的心猛然落地坠毁,她咂着舌,手指都快戳到温海漪脸上:“你这人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要不是我没心脏病,你现在就该打救护车了。”
温海漪轻眨眼,神情自若地挖苦她:“是你自己太八卦。”
“那你就满足我的八卦心呗。”蒲娴英喝口酒润喉,仍不死心。
温海漪敛了敛眉,淡淡说:“其实现实并不浪漫,木杳栀只是拿了笔钱让对方离我远点,对方照做了,你看看,这些人的喜欢多廉价,令人可笑。”
一直以来,温海漪心里都憋着口气无法消解,每一次回忆过往,那股气便膨胀得更大,她一直试图遗忘,可总有人在她快淡忘时倏然帮她唤醒。
谈不上糟糕,但这滋味并不好受。
蒲娴英抬起下巴,想了想问:“你喜欢她吗?”
温海漪微怔,目光比以往都要清冷,须臾后她笑起来:“现在不喜欢了。”
“也就是说你曾经喜欢过。”
温海漪并不否认,卷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她装作很认真地思考,说出的话却半点没有技术含量:“你可以理解为我喜欢的是她钱包。”
蒲娴英咧嘴笑出声,跟温海漪同学四年,深知她撒谎时的小颤音,所以一听便不太信她的话,不过蒲娴英这人一向情商高,装傻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她稍稍点头,并不撕开对方的伪装。
“唱歌吗?”蒲娴英问她。
温海漪笑颜可掬:“你也知道我五音不全。”
这倒也是,蒲娴英不强求,自个踩着高跟鞋站起来,从抽屉拿了个备用话筒,挤进嬉闹欢快的同学堆里,点了首抒情老歌《红豆》。
蒲娴英的音色很好,清亮带点小慵懒,当她唱到“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时,温海漪眼眶有些湿润泛潮。
一曲完毕,蒲娴英不尽兴,又选了首同原唱、不同风格的歌《开到荼蘼》。
前奏播放,伴随优美的音乐,蒲娴英轻轻摇晃身姿,才刚唱几句,几位坐着欣赏的同学不知见到了谁,纷纷兴致高昂地围在门口。
温海漪正在吃糖豆,随意一瞥,看见一个瘦高的女人被簇拥在女同学之间。
女人身穿卫衣头戴渔夫帽,脚上是双款式很简单的黑帆布鞋,很休闲,光看打扮像大学没毕业的女学生。
从温海漪的方向,只瞧见女人海藻般黑浓的卷发及半个下巴,下巴尖尖的,白腻透粉,是旁人羡慕不来的冷白皮。
随着她向身边人打招呼的动作,鼻尖上精巧的小红痣,便从帽檐下似有若无地露出,给她平添了几分俏皮活泼。
美的不是那颗痣,而是人,痣恰好生在了美人身上,便成了美人痣。
温海漪顿时反应过来,手掌渗出冷汗,心有种怦怦跳的焦急感,又仿佛处于悬空状态。
刚上头的酒劲被摁下去,完全清醒了。
她一把将唱到兴头上手舞足蹈的蒲娴英拉到角落,按坐在椅子里,咬牙:“你不是说她不来吗?”
蒲娴英被温海漪的尖嗓子吓了一跳,糊里糊涂的,说话都不流畅:“谁、谁啊?”
“木杳栀!”
蒲娴英腾一下站起来,跟着望向门口,压低的嗓音里略略颤抖:“忘记跟你说了,拒绝我的是她助理,不是她本人。”
“你不早说?”温海漪开始神经性胃疼,隐隐的刺刺的像针扎样。
草(一种普通土培植物,不会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