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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子应允的情况下，站直了腰：“师尊，死过才会知道活着的可贵。”
她第一次冒犯的直视逍遥子的眼睛，问道：“师尊，你送我去现世是为了护我吗？”
逍遥子眼睛里，仍是怜悯众生的慈悲：“自然。”
沈流月感觉身上透出一抹凉意，透进骨髓，她问出了她最怕面对的问题：“我看到的天道是真的吗？”
逍遥子凝望着沈流月，没有回答。
走到今天，沈流月已经不知道如何看待曾窥视的天道，季九笙说累及苍生的是她，而她看到的是水寒渊。
逍遥子和季九笙有一个人在说谎，只有半真半假，才能搅乱视听。
她不是相信季九笙，而是这天道，从万毒谷开始，就已偏离轨道，只有主线，还勉强在线，可是换一个人，也并不违和。
她曾觉得自己的心性，也干不出什么大事，可若她不再是她呢？
逍遥子不答，答案已经显而易见，逍遥子骗了她。
逍遥子避开了沈流月的问题，他的眼中虽望着她，却又像什么没有：“小五，一人之命与千万人之命孰轻孰重？”
沈流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敬重的师尊，不敢相信这是教他众生平等的师尊说出的话。
玉容暇听出了些端疑，忙跪倒在地，帮沈流月解释求情：“师尊明察，小五入魔实在情非得已，她不想入魔的。”
逍遥子手凌空一托，如以往般亲切慈爱：“我知道。”
沈流月已不像以前那般听话：“众生平等，千万人之命是命，难道一人之命难道不是命吗？”
逍遥子失望的摇头：“你的大师兄做的很好，他帮你回答了这个问题，小五，作为修仙者，本就有守护苍生之责，为师会选舍弃一人。”
沈流月发出令人心疼的笑声，满是自嘲：“所以他死了，还有，我不修仙了。”
她以为逍遥子下界是来帮她的，却没想是来要她的命！
沈流月没有看过逍遥子手染鲜血的模样，他从未对他严词厉色过，他总是温和的摸着她的头，夸她又进步了。
人总是盼望着重逢，可重逢后呢，物是人非，只有梦幻破灭后的失望与痛苦。
逍遥子抬手间，天地变色，周围的灵气不肖片刻，皆聚于他的指尖，别人甚至都未看见他抬手。
沈流月清楚的看见他指尖聚结成剑，那锋利的剑光一闪，她以为就要落在身上之时，一抹墨黑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