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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渊看着沈流月苍白的脸,心中剧痛,道:
“师尊,死了比活着容易,活下来不是罪过!“
如果拼命活下来都是罪过,那有罪的是这个世道。
沈流月惘然的指着前面,指尖叉入发间,陷进肉中毫不自知,一只手指着院中放置的木柜,那是她娘亲置放打理花草用具的木柜。
“你看,我躲在那里。“
沈流月声音淡淡的,不急不缓,不悲不戚,只是陈述而已,却让人心底发凉。
水寒渊轻柔的拨下她那只自我折磨的手,将她的发丝一点一点捋好,声音低沉沙哑,道:
“师尊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从这里走出去的沈流月,从此再未折腰做人,她背负该背负的,承受能承受的,弱者,做一次就足以让她悔恨终生。
一声怒呵打断了沈流月。
“本座让你们寻回“落华“,谁让你们杀了他们!“
姬如芜泽温和的脸上罕见的浮出怒意,即使在沈流月斩杀他的那刻,他依旧是从容而儒雅的淡笑。
明明那么大声的叫喊,但沈流月却毫无印象,她只看到姬如芜泽翻来她父母的尸体,将她妹妹已凉透的尸体暴露在天地间。
她看到姬如千泷手指灵魂在空中结印,接着她那可怜的妹妹浮在半空当中,在心尖上长出一朵紫色妖花,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这株花与引灵花极为相似。
姬如芜泽将引灵花递给魔将,背对着他们,用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
“将落华带回去,落华可修魔元,姬如千泷仍是你们的魔尊,我将不再回魔界,不必再寻我。“
待魔将离去之后,姬如芜泽在沈府带了很久,直到夜凉雨落,从淅淅沥沥到磅礴大雨,他站在雨中,任雨打湿。
柜中的微弱的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轻轻袖风一扫,年少的沈流月从柜中滚了出来,满脸泥泞,眼中除了恐惧还有恨意,瑟缩着看着姬如芜泽,那时的沈流月,是真的怕了。
沈流月听到一直在她梦魇中挥之不去的话。
“变强后,来日月谷,我会在那等着你。“
他的声音很温柔,仿佛在跟沈流月缔结一个约定。
在七年后,沈流月手持无双剑去日月谷找他,他仿佛就在那等了七年,死在她剑下的那刻,他脸上没有痛苦,只有释怀。
沈流月当时看不懂,复仇的快意让她无暇顾及其他,那时,她将他斩于剑下,却没想伤他魂灵,但他的魂灵,却自他的剑下破碎开来,散于九州,灰飞烟灭。
姬如芜泽对年少的沈流月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回过头来看向沈流月。
沈流月惊觉,这原来并不是她的执念,而是姬如芜泽的执念,站在雨中的姬如芜泽,分明是他的残灵,是姬如千泷用召魂阵收集的残灵。
姬如芜泽对着她,轻声说道:
“对不起。“
沈流月看着身体逐渐透明的姬如芜泽,泪如雨下,三十年前的恩恩怨怨,随着姬如芜泽的魂魄一同消散在风里。
逍遥子说的对,仇恨会蒙蔽一个人的视听,沈流月一直以为死在她剑下魔族都是最有应的,可姬如芜泽呢?
满门冤魂算在他的头上,是否应该,他承了自己所有的恨意,甚至连死后都放下下这桩血案,他是否该死?
如若不该,曾经她的剑下,又有多少这样的冤魂?
“师尊,整个沈府因他而死,他算不得无辜。“Z.br>
沈流月近乎魔怔,魔气四溢,神志不乱,修道数十载,她一直坚守道心,即便入魔,也未动摇,而今,道心何在?
水寒渊见状,当机立断结阵破了幻境,晃眼间,他们仍在召魂阵阵眼当中。
组成万人柱的怨魂经历了执念之事而又无人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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