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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医要说的，却并不是这件事情。
“苏大夫，你虽是女子，但医术高明，可考虑过要收弟子？”
“收弟子？”倪书心不解，旋即想到他出此言的原因，无奈地道，“冯太医刚刚是听见了她说的话？您不必挂心，我从未将诸位当成是弟子过。若是冯太医介意，晚些我也会和她解释清楚。冯太医，她只是好奇，并无恶意。”
想来是因为德高望重的太医被当成是她的弟子，所以面子上过不去吧。
毕竟已经是这么大年纪的人，又是被萧天誉认可的人，她倒是也能理解。
却不想，冯太医摇摇头道，“并无此意。苏大夫医术卓绝，我打心眼里佩服。若是我再年轻个几十年，定要拜苏大夫为师。”
只是如今身居高位，需要处理顾及的东西繁杂，没有年少时专心医术的心力了。
倪书心只当是奉承，没放在心上，随口道，“您太抬举我了。既然不是因为这个，冯太医是为何？”
冯太医解释道，“苏大夫或许可以收一些女弟子。”
倪书心偏头，对他的说法有些不解，下意识地重复了对方的说法，“女弟子？”
倪书心还真没考虑过这些东西。
冯太医颔首，见她困惑，微微一笑解释道，“在行医时，面对一部分患者，其实像是苏大夫这样的女医者，要比男医者方便许多。只是身份使然，所以很难实现罢了。”
在宫中的时候便是如此，若是能有一位女医官，宫女与后宫娘娘小主们的病便好治许多。
除了那些宫女娘娘之外，宫外民间的一些未出阁的姑娘家，也不喜被男大夫诊治。
以及一些难以言说的疾病，也无从启齿。
本来她还有些不解，经过冯太医一提，倒是也想到了自己刚刚来这个县城的时候，几乎要成妇科圣手的事情。
的确有许多疾病，都很难与男大夫提起。
况且……
倪书心的想法不等继续，外间便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像是侍从们已经回来了。
倪书心收回思绪，向外看了一眼。
他们购置马车已经耽误了一段时间，此刻不能再久留，要急着赶路。
冯太医没有再与倪书心多提，“老夫多言一句，苏大夫若是不愿，也莫要放在心上。”
倪书心与他客套一句，两人便又回了前厅。
前厅里侍从已经购置了足量的马车，这会儿正在竹子和秦核子的指使下，将那些疫-苗和医疗用品搬进各个太医的马车里。
忙碌了足足一下午，才在夕阳将落的时候送走了众位太医。
竹子的身上出了一身汗，关了医馆之后便同倪书心说一声，去沐浴了。
倪书心倒是自己在前厅，想着冯太医和自己说的事情。
她想的入神，连身边的脚步声都未曾察觉。
等她思绪稍稍回笼时，才颇为惊异地发现，萧心柔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萧心柔瞧她看着自己，便微微一笑，问道，“心心是有什么烦心事？”
方才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像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自从被流放后，倪书心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让她不由得有些担忧。
“也算不上是什么烦心事，只是，之前冯太医问我，要不要收些女弟子，在想这件事情而已。”倪书心说着，对萧心柔露出一个笑容。
“那，方才我看你怎么好像很为难的样子？”萧心柔依旧很担心。
倪书心解释道，”我原本想着，即便是我愿意收，也不一定有人愿意来。不过后来一想，得我先收弟子，才能有人愿意来，我发愁得太早了。“
她之所以认可冯太医的建议，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在这个时代，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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