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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程的车上，纪雪和涂夏都没有说话。
涂夏本就是话少的人，但此刻的气氛，也让他感到有些压抑。
纪雪。涂夏开口道。你有什么疑虑，都可以问我，和我说，不必这样压抑自己。
纪雪没有回话。
车窗开着，风吹进来，有些凉意。纪雪有些发抖，拉紧上衣。
所以在另一个时空，你是狐妖？纪雪缓缓开口问道。
嗯。涂夏答道，伸手关上车窗，示意她靠自己近一些。
但纪雪没有动作。
那我在另一个时空是鲛人吗？哈哈纪雪笑了，眼神里却没有笑意。
涂夏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难怪我水性这么好，原来是老本行啊纪雪调侃道。那我们仇人什么的太复杂了
没有那么复杂。涂夏说道。是我的问题，你本来对我没有敌意。
我还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会普普通通地过完这一辈子呢纪雪笑道。我真的有很多梦想啊，也很爱这个世界
我知道。涂夏说道。你的梦想，都可以慢慢实现。
那你呢？纪雪问道。你会留在这里吗
涂夏没有回答。
你说我是另一个时空的人，为什么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却都知道呢会不会弄错了纪雪低头，有些难过。
半晌。
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能保证。涂夏说道。一会我们约你哥哥见面，到时候他会和你说明一切。
纪雪怔怔地，没有说话。
纪澜也是鲛人，在另一个时空，也是你的亲哥哥。涂夏说道。你可以不信我，但可以相信他。
回到住所，已经是深夜了。
纪澜收到消息，已经在住所等候。
小雪见到妹妹魂不守舍的样子，纪澜有些心疼。
哥哥我没事。纪雪抬头笑了笑。只是有些心情复杂
没事，小雪。纪澜安慰道。我们本来应该出生时就带有记忆，只是你的记忆被封印，不过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破除的，你不用担心。
听到封印这么中二的称呼纪雪越来越觉得这一切真的好不真实。
哥哥，敏儿姐姐呢？纪雪问道。
敏儿今天一早出发去船宿了，朋友约她去附近新开发的潜点探点，后天才能回来。纪澜答道。怎么了，你找她有事吗？
纪雪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有些想敏儿姐姐，也想崔琪，想她大学的室友学姐，甚至有些想福利院的妈妈们。
这个世界，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从遇见涂夏开始？从龙天羽的莫名出现开始？从和纪澜相认开始？
好像都不是这个世界本来好像就很离谱
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纪雪陷入沉思。
纪澜，让她早点休息吧。涂夏说道。
哄纪雪上床睡觉后，纪澜和涂夏来到书房。
东西给你。涂夏从口袋里拿出那颗集市上买到的珍珠。本来我还不能完全确定这就是鲛泪，但许流风亲口承认了。你来看看。
接过盒子，打开看到那颗鲛人泪，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看到的那一刻，还是引起纪澜强烈的心理不适。
迅速合上盖子，纪澜叹了口气。
涂夏，你知道这鲛泪是什么东西吗？纪澜问道。
相传是鲛人的眼泪凝结而成的？涂夏答道。但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无论是在仙界还是在这里，都极为稀有。
普通的眼泪并不能滴泪成珠。纪澜说道。鲛泪在未成型之前会溶于水，因而在海里也不能成珠。
涂夏眉头微皱。
极度痛苦的眼泪会凝结成珠，是鲛人强烈的情绪流露的结果，而这种情绪的流露会带走鲛人体内最宝贵的精气，凝结于鲛泪。纪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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