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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知道外头没人,在说出下面的话时,墨染晞还是很紧张,离魏景予更近了,粉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声音更是低如蚊蚋,“那里适合杀马保。”
魏景予一把箍紧她的手,往窗户外看了一眼,凑到她耳边低沉又冷淡地说,“之前不是还不情不愿与我置气,这会儿怎么了?”
墨染晞没有在意他的语气,她就事论事,且她不是一个愚善之人,她也嫉恶如仇爱憎分明,若有条件自然也想有仇必要,只不过她前十几年的人生走的都是一条光明大道,突然要躲进黑暗中搅弄风云,她难免要有一个心理上接受的过程。
她眸光坚定道:“我切身体会到了他的存在对我们会产生什么样的危险,就像刚才,如果不是我们俩聪明,就上当了。”
魏景予放开了她的手腕,继续啜茶,没有说话。
墨染晞奇怪,咬着耳朵追问:“你怎么打算的?出了这个岔子,咱们的计划……”
魏景予凝眸思索着,“你若有那胆子,可以在这儿杀他。”
墨染晞一愣,用口形说,“你说什么?”
“反正没有人相信你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杀人,只要你能手脚利落就能办成。”
墨染晞抿了抿唇,他就是说说,他还当真了。
在宣德殿杀人,他疯了。
魏景予看出她的意思,认真地点头,“我说的是真的。”
墨染晞看着他的眸子,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是疯了,他是太精明了,这种脑子要是用在治国之上大周百姓肯定四海一家,百业兴隆。
墨染晞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传染,真的考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父皇的那杯酒有毒的?”过了一会儿,魏景予突然开口,声调虽不如平常高,却也不算低。
墨染晞犯了难,难道要跟他讲,她在洞房里醒来之后脑海里突然多了未来的事情,她的脑袋就像被仙人抚过了一般,在大殿之上也是灵光一闪,闪过了皇上饮下毒酒吐血倒地的画面?
他不会相信。
墨染晞只好扯谎,“我都跟你说了,我是医者,我的嗅觉对药特别敏感,就像狗鼻子一样,虽然那毒药味道很淡,被化入酒中完全被酒香冲散,我却能闻见。”
见识过她在医术上的高明,他信,他点了点头,又说:“可是别人不知道,你那么冒冒失失的冲过去,救了父皇,却也给你添了嫌疑,你我夫妻一体,也给我惹了嫌疑。”
墨染晞凝眸反问:“如果换作王爷你呢?你知道你的父皇要饮下一杯毒酒,会因为怕自己被怀疑而默不作声吗?”
“当然不会。”
“我与王爷是一样想法,皇上身系天下,不容有失,哪怕我会被怀疑,也不能让皇上有事。皇上平安,哪怕我身陷风波,以皇上的英明总能查清吧。要是皇上死了……”
“晞儿休要放肆。”魏景予沉声斥喝,“不可以对父皇用那样的字眼!”
墨染晞吐了吐舌尖,“我只是打个比方……”
“那也不可以!”
墨染晞瞠目,就他们两个说话,他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吗?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弘熙帝醇厚威严的嗓音,“朕还没有那么刻板,你的王妃只是在分析问题,不用太过计较。”
墨染晞呆了一下,魏景予赶忙起身,拉着她跪地,“父皇!”
墨染晞也小声地唤了一声,“父皇。”
刚才在东殿,魏怀政将马保摒退后与蒙晏密谈了一会儿,廷尉那边传来消息,查验出有毒的并不是酒,而是他的酒杯,酒杯被人提前涂了毒,所以同样的酒,别的人喝了都无事,只要他喝下,就会中毒身亡。
至于下毒之人,他自然不会相信郑妃这么愚蠢,让他喝下她递的毒酒身亡,在太子大婚之日制造事端。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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