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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角的弧度凝了凝，随即又笑得更开，颜战说：
“哥哥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小孩儿表情里一瞬的慌乱没能逃过萧惩的眼睛，他淡笑：
“我想知道。”
“……”颜战的目光错了错，但为了不显得自己心虚，很快又再次与萧惩对上，调皮地眨眨眼睛，说：
“就那样啊。”
萧惩牵起嘴角，勉强笑了笑，说：“少糊弄我。”
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呵——”
看实在瞒不下去了，颜战低笑，手指微微收紧，轻轻地说：
“其实……我没修炼。”
稍稍一顿，又补充说，“我，无须修炼。”
“……”萧惩一愣，“无须修炼？”
得知小孩儿灵骨已碎，他一直以为对方再无法修炼，却不知竟还有“无须修炼”这一条路可走。
不过，即使无须修炼，法力也不可能凭空得来，隐隐觉得小孩儿背后定付出了千万倍的艰辛，忍不住道：
“那你的法力是如何来的？”
少年似乎浑不在意，一直笑嘻嘻的，说：
“抢别人啊。”
萧惩又是一愣，“抢……呃嗯！”
但这次，不待他说完，小孩儿突然缓缓贴近，轻轻地拥住了他。
就像拥住过去八千年时光，拥住全世界一般珍惜。
萧惩一僵，声音小小的：“小战？”
“……”到底是绷不住了，颜战脸埋在他肩窝，声音闷闷的，说：“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好坏好坏好坏？”
像大鱼吃小鱼一样，他把那些妄想欺负哥哥的坏蛋，全部都吞到了肚子里——
但若能保护哥哥，他不介意带着这满身肮脏，一起下地狱。
“…………”
这一瞬，萧惩忽然心疼到无以复加，回抱住颜战，抚着他的背，轻轻叹息：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这些年，我家小孩儿真的受了许多委屈。”
“没有。”
颜战摇头，说：“我心里只装得下哥哥，装不下委屈。”
这情话说得……好生让人心疼啊。
“…………”
左边第三根肋骨之下又是一阵揪痛，鼻腔忍不住发酸，萧惩闭了闭眼睛，才止住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
觉出怀中人正极轻地颤栗着，颜战稍稍松开几分，见他闭着眼睛脸色微显苍白，额上还覆着层薄薄的冷汗。
不禁眉心微蹙，难掩担忧，问：
“是不是无情道？”
“……”萧惩暗自调息，压下心口的一阵撕痛才缓缓睁眸，笑：
“问题不大。”
说罢，稍一迟疑，像是为了证明似的，特意凑到颜战嘴角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飞快地说：
“哪，欠你的很多愿望，先还给你一个。”
“！”
小孩儿有点儿愣住。
萧惩歪歪头：“小战？”
颜战说：“太快了，我没来及反应。”
“……”萧惩一怔，天真地问：“真的假的？”
颜战眨眨眼睛：“真的。”
“……”萧惩垂了垂眼，红着脸再次凑上去要补一次，这时却听到少年清朗的笑声，说：
“假的。”.81.
“喂！”
萧惩恼羞成怒，小小地打了他一下，“敢骗我！”
“呵——”
颜战笑着领了他一拳，等第二拳时却就势截住，将人扯入怀中，低头覆上他柔软微凉的唇瓣。
“唔……嗯！”
萧惩瞳孔微扩，瞬间方寸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