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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惩醒来时,夜里说过的梦话已全然不记得了,唯一还印在脑海的,是一段悠扬缱眷的萧声——
业火总是会将他的神魂焚毁。
虽然他身受亡灵诅咒,灵魂不死不灭不入轮回,毁掉的神魂瞬间又会被重塑。但很多重要的记忆都不幸在这“焚毁——重塑——焚毁”的无限循环中消磨殆尽了,支离破碎到一塌糊涂。
否则他这些年也不至于将有关颜湛的所有记忆遗忘得如此彻底。
虽然……前世颜湛在他身边确实也没什么存在感吧。
洗漱完毕,他破天荒地端起千八百年没用过的镜子,给自己做了个精致的发型,干净利爽的红色短褂外套一件金线滚边儿的绒布坎肩,同色的灯笼裤搭配黑色短靴,缀在腰带上的金色细链行动间叮铃作响。
伴着铃声,他脚下生风“呼呼呼”得就刮到了颜战门前。
扯扯本就一丝不苟的衣服,捋捋鬓角根根分明的发茬,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
像只正待开屏的孔雀,他摆好pose正要扣门。
这时,“吱嘎——”
好巧不巧,颜战先一步拉开门,从里面出来。四目相对,青年疏俊的眉眼藏着一丝意外,但很快又被谦和的笑意取代。
“早。”
“早!”
萧惩讪讪地笑了笑,本来他想先打招呼的,不想对方一个“早”字让他猝不及防。
目光不曾从颜战脸上错开,他肆无忌惮地欣赏着第一颗晨星的光晕将青年精致温润的脸庞照亮,把手***裤兜,说:“来鬼界的第一夜睡得怎么样?我走之后没再做什么噩梦吧?”
颜战嘴角微弯,道:“睡得很好,多谢萧掌柜挂念。”
说话时他转身避开了萧惩的视线。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颜战似乎从来都不会较长时间的与他对视,每次眼神都是稍触即分,就像做了亏心事怕被萧惩看穿。
萧惩挑挑眉梢,也不说破。
沿着长廊并肩往院子里走。..
萧惩瞥瞥他,笑眯眯地伸了个懒腰,闲聊一般道:“巧了,昨晚从你那儿离开之后,我倒是做了整夜的梦。”
“……”
颜战脚步一顿:梦?难道昨晚他潜入对方房间的事儿被发现了,对方是在试探?稳住,别慌。敛了敛神,笑着看萧惩:“什么梦,能否说来听听?”
“也没什么要紧的。”
萧惩说:“就是梦到有人在吹箫,很好听的曲子,而且是只吹给我一个人听的。”
“哦?”
颜战挑眉。
难得他有这么生动的表情,萧惩想,屈指蹭蹭鼻尖,说:“我就知道,这话一讲,公子定要取笑我萧某人自作多情。”
但说归说,他脸皮可厚着呢,才不怕遭人取笑难为情。
而事实上,除了他自己乐意,这世上又有谁能够撼动咱们鬼王殿下这张被磋磨了八千多年的老脸呢。
颜战当然听出对方只是在自我调侃,于是笑了笑,温声说:“你怎知就一定是在做梦?”
萧惩一怔:“嗯?”
却见颜战嘴角微弯,忽然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取出一支银萧来,在修长如兰的手指间转了几转。
萧惩瞳孔微震:“你会吹箫?”
他的惊异不是装的,颜战本人的出现于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美人如斯,金质玉骨。除此之外每当他再多挖掘出对方身上的丁点儿可喜之处,都是额外的惊奇。
颜战抿着嘴角,笑得温柔而含蓄,说:“略懂皮毛。”
但看他笔直的身姿自信的神态,萧惩知道,所谓的“皮毛”只是对方在自谦而已,便笑了笑,说:“这么说,昨晚随我入梦的……是公子的萧音?”
颜战好像被萧惩毫不掩藏的欢喜搞得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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