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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突然"。”
按按生痛的额角,萧惩说:“只是这次转世出了点儿意外,发生了很多事,让我忆起一位故人。”
这话说得不假,以往他也挺关心魔界的。
自打他死了化鬼那天起,殷九离就蒸发般消失了。为了找到殷九离,莫说是魔界,三界之中任何一个地方稍有点儿风吹草动他都能赶在第一时间闻风而至,压根儿就没他萧惩不关心的。
但要说起“故人”,就让舟明镜感到一丝疑惑了。
“不知殿下口中所言‘故人",是指……”
萧惩生前,世人恨不能将他得而诛之,他哪儿还有什么值得惦念的“故人”?
却听萧惩不无认真地问:“记得小时候,表哥曾从外面捡回个盲人小孩儿交给我代为照顾,有这么一回事儿?”
乍一提起八千年前,舟明镜的脑子也卡了壳。
回忆良久,微一点头:“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萧惩表情一松,又问:“记得他名字吗?叫‘颜湛"?”
“这……”
舟明镜平静的目光下露出一丝茫然——
他一直随殷九离住在宫中,而那孩子跟着萧惩,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太极观,两人一共才见过两三次面。是以,关于那孩子的事儿,他也不太清楚。
但萧惩并未因此气馁,接着问:“那,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吗?”
这个“后来”,指的是在他死后。
舟明镜如实道:“自玉鸾开始第二次攻城起,属下就再没见过他,极大可能不是死于战乱,就是死于屠城吧。”
“死——”
萧惩执烟的手微微一僵,但很快就又恢复如常了,快到让舟明镜以为是错觉。然而呼出的浓浓烟气还是出卖了他,舟明镜知道,萧惩只有在精神紧张时才会有抑制不住想要抽烟的习惯。
“殿下……”
舟明镜想说点儿什么。
但还没等他开口,萧惩就抬手阻断了他。
“这样。”
萧惩略一沉思,磕干净烟灰把烟杆儿往袖里一藏,翻身跳到桌后。只见他铺开一张信笺,说:“我修书一封,你给魔界捎去。”
这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烫着金色曼陀罗花图案的精美信笺。
未见萧惩提笔,只见他指尖凝出一道纤细的灵力,飞快地从纸面划过。随之,四五行劲秀小字跃然纸上:
“思吾一念城自建成以来,承蒙阁下诸多照顾。
“虽未赠吾以衣帛,亦未施吾以援手,然,回首七千年过往,魔界数度开疆扩土于神界,而未尝动吾鬼域之毫厘,吾诚感激。
“故,聊表谢意,恳邀御魔使大人于半月后,一念城,花间酒楼一叙。
“见字如面,静候佳音。”
大概意思是——
我们一念城建立已有七千年。
在过去的七千年里,你们魔界虽然没有从人力物力上支援过我们,但是你们一直向天界扩张,却从来都没有侵占过我们鬼界丝毫领土。
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照顾。
因此,我非常诚恳地邀请你于半个月后来一念城,到一家叫做“花间”的酒楼里找我,我好当面跟你道谢。
我想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有多么迫切地想要见到你,期待着你的到来。
字迹行云流水潇洒俊逸。
用情至深,力透纸背。
最后落款:“一念城城主,萧惩。”
其实信的前五六句都是虚话套话,只有最后一句,才是萧惩真心想要表达的。
虽然舟明镜说小孩儿很可能已经死于战乱,但他仍然想亲自确认一番,确认小孩儿究竟是不是入了魔道,而如今的魔君,又究竟是不是颜湛。将信笺折了两折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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