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缆镇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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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生饭(附录深度睡眠)(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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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住了作者的名字:邵姗。

    那是一次愉快的交流。

    我们一见如故。一度为自己错选专业,导致英雌无用武之地的年轻女教师发现了小白鼠;而我很高兴从她的嘴里听到了“佛洛依德”、“自我、本我和超我”等等专业书籍上才有的词汇,这让我很快就相信了她是一个真正的专家。最重要的是,除了博学,这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女教师,还兼具了年轻,以及美貌。当时,她多少有些大言不惭地一拍胸脯,“行了,你的病就包在我身上吧!”这个动作给她身上所带来的持续颤动,当时差点就带我进入了睡眠。

    没有多余的试探,我们直接进入了治疗。

    由于从事的是与教学无关的其他研究,邵姗无法获得校方的支持,不仅没有学术经费,而且,连请假也只是奢望。为了更多地与我进行交流,邵姗自掏腰包在我的住所附近租了一个房间。没有冰冷的病床、闪着寒光的器械以及满屋子的苏来水味,她将房间装扮得简单而温馨:一张舒适的小床、一把摇晃的靠椅、许许多多的风光画,还有她自己的大头贴。她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让我能够得到彻底的放松,从而,能把自己完全地、完整地交给她。

    只要她不轻易许诺、拍打胸脯,我想,我做得到。

    能说说你那个同学吗?我想知道他对你可能意味着什么。

    一个倒霉蛋、一个可怜虫,一个小跟班,我最不屑与他为伍。每天放学,我都要尽快离开课堂,否则,一路上那个可怜虫就要向我絮叨个没完了。那天,他就是因为追赶我,才会出的事……

    好了,打住。那么,再对我描述一下那辆卡车吧。说出你能想起的一切,请不要对我隐瞒。

    那是一个弯道,它一出现便血肉横飞,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太快了,你知道的。

    你说过,你同学的一只手臂落在了你的肩上,当时的情形是怎么样的呢?

    一大张平铺在地上的肉饼,血肉模糊的没有一点原来的形状,而它们当中惟一完整的部分却留在我身上。我回头看的那会儿,它的指尖似乎还动了一动,就像弹钢琴那样敲打了我。

    这些,就是我与邵姗在那间出租屋里的对话。当然,用她的话来说,这其实就是治疗的一部分,而且,是极重要的一个部分。

    可问题在于,每一次,她都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同样的疑问,并详细记录。

    她告诉我,比对我每一次的回答,之间可能出现的小小不同,都或许是治疗我怪病的钥匙。

    显然,她要失望了,她不应该告诉我这些的。我是说,我的回答因此越来越程式化、越来越书面化,就像你们刚才看到的那样。

    平时,我不那么说话的。谁会那么说话。

    治疗,没有取得显著进展。这样,我们就不得不整晚整晚都呆在那个出租屋里,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实际情况确如你们所想,为了真实还原我的日常生活,邵姗只让我保留一条小裤衩,和在自己家中一样。

    而她,专业地保持着一种协调,亦睡衣罩身,薄如蝉翼。为了不让自己昏倒,我强迫自己胡思乱想,从伊拉克难民疾苦到香港回归盛

    况。

    谁可以想象,一对半裸男女长期独处空屋,竟然能够心无旁骛,专注于性命攸关的问题。

    我想,这恐怕只有我能做到,因为,我得了一种叫不出名字的心理疾病。

    治疗,遭遇到了一个瓶颈。

    就在我想要放弃治疗的时候,邵姗想到了新的治疗方案。那是一个来自于国外的案例——一个在幼时无意将妹妹撞落水塘致命的家伙,一生惧水,甚至,害怕一切流体的物质。

    医生们在第一百二十三次失败之后,决定对其实施“死亡疗法”。

    他们协力将那家伙丢入一个泳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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