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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兮兮的，头发半散，整个人却并不颓唐，而是不断用钗柄撬着锁，企图打开牢门跑出去。
孙老夫人看着孙智和孙之邈两人，怒气上头，“你们父子俩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我当初把家业交给你们的时候怎么说的，你们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老太爷！”
从外面看，密道黑漆漆一片，阴森恐怖。
娘娘？
下到最深处，一直往里走，再拐一个弯，就看到一个隔间，跟牢房似的，用木头做围栏，上了锁。
先前撬锁的时候被发现，发间的朱钗全都被收走了，只剩下这个银簪，可不要又被抓住。
他的话给孙老夫人心头的怒火又添了把柴，差点让她气背过去。
折断骨头连着筋，他现在只觉得立马就要昏死过去。
他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却是个十足的孝子，几乎没有忤逆过孙老夫人的意思。
“看路。”
现下听了许久，总算回过味来。
小厮哪敢不从，慌忙小跑着引路。
南蓁稍显讶异，眼尾勾起。
她自己享受了好处，还反过头来质问他们，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苍白无力。
瞪着孙之邈，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容貌被毁后，他性情大变，对孙老夫人这个祖母也是不咸不淡的。
南蓁紧随其后，进到院子，一眼便看到了墙角的那棵槐树。
现在又不是饭点，怎么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
方才她逼问孙之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怕这位娘娘不高兴，一怒之下将他砍了。
苏老夫人被衙役带出来时还懵着，也没怎么挣扎，所以看起来还算体面。
私藏铁矿、劫持女子、勾结外人……样样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孙老夫人的佛堂修得极大极好，佛像都是纯金打造，不像普通人家是贴金的。
衙役心里刚萌生出这个想法，就见南蓁朝他伸手，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娘娘饶命啊！”
等到南蓁朝着她微笑时，才终于确认。
南蓁无言，从他腰间抽出刀，对着锁一劈，锁顿时就裂开了，铁链应声落地。
“嗯？”
她看了看南蓁，又瞧了眼身后的赔笑的衙役，“那个……”
她依照孙之邈所说，手指摩挲着，摁下了左数第三块砖，一道石门骤然自旁边出现。
南蓁没想到她会这么快问起，沉默了片刻，才道，“都死了。”
饶是早有准备，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哽咽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两年纪都不大，进蔡家当差的时间也不长。
尤其小八家里条件不好，还指着他拿月银回去给卧病在床的母亲抓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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