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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蓁抿唇一笑，垂眸，敛下眼底的情绪，继续品着茶。
原来说了这么多，重点不过寥寥几句。
张家出了内贼的事情，萧容溪没有刻意告诉她，但也没有瞒她。
有时候他和张典说话，南蓁就坐在旁边干自己的事，偶尔会听一两耳朵。
正好前几日，南蓁养伤的时候，萧容溪和张典再度提到了柳家。
不过都是围绕入朝为官的柳默，对其妹并无多少。
但没曾想，首先找上门来的会是柳思佳。
南蓁手腕轻晃，任由茶水在杯中打旋儿，开口，不动声色，“偌大一个沈家都由你看管，看岔了也正常。所幸买的东西并不重，带回去还是很方便的。”
“是这个道理。”
她只好暗暗捋顺呼吸，跟在柳思佳身后。
卫燕的本领暂时支撑不了她仗剑走天涯的梦想，但在京城中还是能横着走的。
柳思佳：“嗯？”
娟儿点点头，“奴婢也这么觉得，不过夫人没受欺负就是最好的。”
“找死！”
柳思佳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颔首示意，然后带着娟儿下了楼。
“小偷，站住！”
卫燕这才稍微松了力道，却还将人桎梏住，不给他一点逃跑的机会。
旁边的百姓皆慌不择路地躲开，南蓁反倒主动迎了上去，飞身踢开菜刀，避免误伤无辜之人。
行人太多，卫燕追得很是费劲。
一道紫色的影子从她面前掠过，一把揪住小偷的后颈，用猛劲儿将他掀翻在地，“哪里来的小毛贼，竟然欺负到本姑娘头上来了！”
“娘娘，您回来啦！”冬月小跑两步到她身边，说道，“没有过来，听说发生了点事，陛下正在处理呢。”
“冬月，今日陛下可有过来？”
娟儿自是没有异议，“夫人开心就好。”
我没惹她啊，我偷的可不是她的银子，是她要多管闲事的。
但随后，竹板一拍，扬声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长街熙熙攘攘，马蹄声、嬉笑声、怒骂声……各种声音混在一起，织就了京城的繁华。
她从小偷手中拿过钱袋子，交给匆匆跑来的失主，然后拎起小偷，对南蓁道，“娘娘。我准备把他送到衙门去，要一起吗？”
小偷恼羞成怒，直接将手中的菜刀甩了出去。
在诸多杂音中，有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破空而来，带着些急切，听起来还有几分熟悉——
南蓁顺手把新买的玩意儿扔给它，本意是想让它玩会儿，结果它二话不说，露出獠牙一顿撕咬，直接将木制的东西咬得稀巴烂。
刚走到冷宫门口，大黑便已经迎了出来，在她身边撒欢。
走出茶坊时，柳思佳朝台上看了一眼，说书先生讲到激动处，拔高了语气，留足了悬念，把堂下众人的好奇心都调动了起来。
….
娟儿很快就将扇面买了回来，小跑着上楼，气喘吁吁，还没等站定，就见柳思佳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
小偷：“……”
南蓁失笑，独自拨开还聚在一处讨论的百姓，往皇宫走。
南蓁一愣，“什么事？”
那是他从摊子上顺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卫燕握起拳头就是一个重锤，落在他胸口，锤得他面色煞白。
“刚才娘娘跟您说了什么吗？”娟儿疑惑道，“看起来您挺开心的样子。”
“……”
“切——”
几拳下来，直呼饶命。
看来之前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不需要太好的武功，还有卫家兜底。
“诶。”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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