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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掌事公公也挨了重罚。
伸手不见五指。
南蓁倒是没那么多担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做得越多，暴露得越多，她不敢的。”
等光线逐渐暗淡下去，天也开始由灰白色转为墨蓝色，最后消弭于一片漆黑当中。
直到三日后的傍晚，她终于收到了青影传来的消息。
南蓁落座在窗边，拿出还没刻完的木雕，仔细看了看。
不过他却可以借别的事情向陈家发难。
今夜有月，可只露出一个时辰，便被西风吹来的乌云挡住了。
“娘娘。”
陛下再上心，也不能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定人的罪。
南蓁听着这话，便知此事不会再有后续。
“没有证据，追究不下去的。”
但此时此刻，她还得扬起笑脸，假意客气，“你不必如此说，这些都是本宫分内之事，算不得麻烦。”
后宫中女子的底气，不是位分带来的，而是娘家势力给的。
南蓁眯了眯眼，“陈家暂时倒不了，贤妃的地位也就不会改变，后宫之中，她想做的事，也都能做成，顶多近期收敛些罢了。”
南蓁停了指尖的动作，将杯盏放在桌上，笑道，“这几日，娘娘费心了。听说近来陈家也遇到些事情，麻烦不小，您却对我的事这般用心，我实在感激。”
“嗯。”
可所有的狠，都不涉及重点。
南蓁随之起身，“娘娘慢走。”
冬月有些不安，蹙眉道，“可若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
她在后宫同样受到影响。
她瞬也不瞬地盯着贤妃，而贤妃来此前亦做了充足的准备。
太阳西沉，照在青色的瓦片上，泛着一层光。
帮忙……呵，你怕是准备帮倒忙的。
南蓁手指受了伤，雕刻的进度自然也就慢了下来。
若真如她所推测的那样，是陈老夫人出的主意，贤妃和端妃一起动的手，仅凭两个身死的宫女，是查不出什么的。
淅淅索索的声音自院中响起，轻如夜间行走的猫儿，似有似无，断断续续。
在众人熟睡的子时，暗道门口，悄然晃过几个黑影。
他们绕着院子观察一周，最终在一处不显眼的假山前驻足。
假山旁引了流水，潺潺而出。
一只手蓦然摁入细流中，将规律的水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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