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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宫多久了？”
他低着头，看不清脸，动作倒是很标准。
见萧容溪起身，她便跟着站起来，准备送一送。
视线同南蓁短暂相触后，又很快垂眸避开，不敢再看。
路过一处荆条合抱的长廊，有一小太监迎面而来。
萧容溪摇头，选择暂时不告诉她，免得徒增烦恼，“没事，一些朝中琐事罢了。”
“娘娘什么时候起的？奴婢刚才来的时候门都还关着呢。”
萧容溪没有瞒她，点点头，“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南蓁边动着手腕边应道，“才起身不久，陛下呢？”
他也想借微服私访的机会去找找解蛊之法。
立春之后，天气回暖，冰雪渐消，只有枝头还留着点点残雪，在阳光下闪着细碎莹光。
对方明显愣了一秒，慢慢转过来，拱手，“丽嫔娘娘有何吩咐？”
他看南蓁眼皮微垂，眼底略有青灰，笑道，“出去玩了一下午，应该也累了吧，早些休息。”
“娘娘说笑了，奴才只怕自己的贱容污了娘娘的眼。”
南蓁推开房门，站在屋檐下，稍微舒展了身体，就见冬月端着铜盆从院门外过来。
“知道了，”南蓁也没有多想，抬手摁了摁眉心，“陛下现在是准备回紫宸殿吗？”
“怎么，这个要求很过分吗？”南蓁似笑非笑。
想到这儿，南蓁突然福至心灵，睁开眼看向他，“陛下有微服私访的打算？”
小太监转身快步离开，保持着和之前相同的步调。
他出去之后，说不准还能钓出背后的人呢？
虽然一下午认真写字的时间一个时辰都不到，但她还是觉得累。
他犹豫了几息，这才应道，“没有。”
“掖庭局。”
南蓁目光落在他的步伐上，眼皮微微下压——
“回娘娘，奴才叫赵辛。”
小太监一怔，“娘娘，这……？”
“不练，”萧容溪牵着她往外走，“你在旁边玩就行。”
她见过不少类似的事情，能帮的都会帮，但到底力量有限，萧容溪也不能将大周上下每一处都盯着。
练家子啊。
这张脸她虽然没见过，可那双眼睛她却觉得有些熟悉。
有点像宸王接风宴前两日，她在宫里无意中撞见的那个北堂之人。
赵、辛。
南蓁记住了这个名字，思索了一会儿，没再多想，继续朝御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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