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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哨声而起，两人并驾齐驱，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马场旁边建有专供歇息的棚子，萧奕恒让人上了茶水，摆了点心，“二位站着多累啊，过来坐坐吧。”
卫燕略显担忧地看了马场一眼，最终还是坐到了他对面。
南蓁只得挑他旁侧的位置。
萧奕恒眯眼看着场上的情况，漫不经心地问道，“卫小姐知道他的身份吗？”
都清楚对方的意思，也就没有必要打哑谜了。
卫燕端着茶杯，手腕轻晃，“诚如殿下所说，他现在是我的护卫兼师父。”
“师父？”萧奕恒来了几分兴趣，“教你什么？”
“什么都可以。”
萧容溪坐在凳子上看书，旁边是一桌子菜，热了凉，凉了热，色泽已不如先前好看。
小桂子暗道不好，这分明是气上了啊！
一个人陷入困境、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几乎都凭本能行事，习惯用最熟悉的招式躲避危险。
石桌上的水印若隐若现，可仔细看去，不难分辨，是个“南”字。
边写边说，“梼山两次重要事件，一剿匪，二火药，都与他有关，本王难免好奇。”
杨初处处刁难，就是想把楼慎逼入绝境，激发他本能的反应。
萧奕恒沉默了片刻，而后低声道，“那楼慎应该就是当初被遣散的家丁之一了。”
长靴踩在刚化完雪的草间，留下一串足迹。
卫燕请南蓁在醉仙酒楼里吃了顿饭，将她送至宫门口，这才调转马头，往城北去。
萧奕恒在马车前驻足，“行了，你先回去吧，本王还有些事，过会儿再回府。”
南蓁双手抱在身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两人跑完一圈后，再次骑马从眼前掠过，红唇轻挑。
萧奕恒抬眉一笑，放下半空的茶杯，用指尖蘸了里面的茶水，在石桌上划着。
跑完三圈后，两人纷纷勒马停下。
不过殿下若是好奇，倒是可以问问爷爷。”
试探。
仅从表面上看，楼慎略胜一筹，可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片刻后，萧奕恒停下了指尖的动作，同时问道，“他是南家人吧？”
卫燕拢了拢眉头，却不能说什么。
“吁——”
气丽嫔娘娘爽了他的约，和卫小姐出门玩去了。
从马场回到城中，已经到了晚膳时间。
卫燕对他有戒备心，但又不如旁人那般畏惧，短暂的紧张后，逐渐恢复了平素的模样，“以殿下的身份，怎么会关心起他的事情来呢？”
楼慎额头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杨初鬓角也打湿了，喘着粗气。
眼看就要撞上了，楼慎不得已往右方侧了侧，才侥幸避免。
萧容溪垂眸，视线重新落回书上，不为所动，“人还没回来呢，怎能算晚。”
旁边明明有路他不走，就紧追着楼慎。
“嗯。”
….
就算卫建恩出手救了他，可没有真凭实据就这般断言，未免太武断了些。
没等叹完，院子里就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冬月抬头见到南蓁，赶忙迎了过去，“娘娘，您可算回来了！”
……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叹息，“哎——”
卫燕知他还没说完，并不言语，静待下文。
瞬息之间，杨初已经驾马跃过了他，先一步朝终点而去。
一声轻笑自唇齿间溢出，意味不明，“说得也没错，上次卫老将军大寿，人太多，没说上几句话，改日有时间，定会登门拜访。”
小桂子正要再劝，突然见他抬头，“不晚。”
今夜无事，南蓁也不着急回去，一会儿揪片叶子，一会儿摘朵残留枝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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