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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相接，眼波流转。
灯火明亮，隔着半个房间的距离，也足以将对方的神色看清。
有担忧，有抚慰，坚定中甚至还带着几分决绝，唯独没有南蓁所担心的怀疑和探究。
她蓦地垂眸一笑。
心中的石头落下时，还带着别样的情绪。
不知何时起，一向恣意的她竟然会开始在乎另一个人的看法，连思绪也跟着起波澜。
萧容溪蹙起的眉眼尚未完全舒展开，但比起刚踏出庆丰殿时，已经缓和了许多。
他不相信南蓁会做出什么逾矩的事，却怕暗箭难防，她会被动落入陷阱中。
不过好在人没事。
她不便多说，端妃却也不愿放过这个送上门的好机会。
萧容溪暗暗松了口气，接收到她递过来的视线，以及嘴角的浅浅笑意，不由得瞪眼，略带嗔怪。
贤妃面色一僵，旋即恢复如常。
南蓁指了指地上了无生息的宫女，“常年习武的人，掌心都比较糙。虽然宫女中也有干粗活的，但磨损程度和主要的磨损位置却不同，仔细检查，不难辨别出来。”
他的话，无人怀疑。
“飞流，”萧容溪突然出声，“去查查这个宫女哪里来的。”
顾及大臣在场，萧容溪没有直接拒绝，于是给张典递去了一个眼神。
“丽嫔，既然你说另有隐情，那便如实说来，也让陛下好判断。”
不过看她的样子，想必心中有数，他便没有多嘴，任其发挥。
进来的人里有太医，此时查验完毕，说道，“利器所伤，一击毙命。”
南蓁难得有一次瞧他顺眼，“宸王殿下亲自查的，各位该没有异议了吧？”
萧容溪不愿。
呵。
新上任的禁军统领是他的人，他并未怀疑。
就连原
贤妃心中冷哼，这就护起来了？
她刚要开口，就觉察身后有人拽了拽她的衣袖，回头，对上陈老夫人平静的双眸，躁动的心绪顿时被泼了桶冰水，也让她冷静了不少。
“这么巧？”萧奕恒抢先一步道，“那领你回庆丰殿的宫女呢？”
“她要杀我，我自然得先杀了她。”
端妃眼神一凛，“你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她的话瞬间把众人的注意力都拉扯到了林玦身上。
张典暗叹，还得他来。
他在想能算准禁军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阁楼附近的人是谁？
林玦：“此时倒是不知何处去了。”
这么轻易就承认了？！
秦尧一口气没提上来，步子颤了颤，差点跌倒，幸好秦庸及时扶了他一把，“你……”
只要最后结果是自己想要的，个中曲折就不那么重要了。
….
端妃顿了顿，美眸微转，“林大人怎么会在这儿呢？”
贤妃眉头微挑，“自保？哼，证据呢？她一个小小的宫女，而你是主子，她是抓住了你什么把柄，才让你说出‘自保，二字。”
贤妃就站在萧容溪旁边，离得近，能清楚地觉察到两人之间的无声交流，轻咳一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没有人证，亦没有物证，全凭一张嘴，很难说两人是不是在众人来之前串通好了，以掩盖私会的事实。
让别人相信这宫女是自杀的，太难了，倒不如说是她动的手。
几多双眼睛盯着，端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南蓁瞧了地上的尸首一眼，这才开口道，“人是我杀的。”
但他没有多言，只陈述事实。
事情发展到这步，已经够了，再多说下去，有弊无利。
那宫女在他推开门时便已不见，摆明了是故意引他到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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