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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狄文彬的异样，狄扬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的神色无比复杂：“文彬，我也未曾想过凤倾城的心肠会这般狠毒。枉费仙人掌为培养人才，在她身上耗费了不少药材。”
狄文彬一声轻叹，不再多说。
凤柠禾继续出声：“王君昭的死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君昭啊……”
提及熟悉的名字，凤倾城笑得更癫狂了，狂风卷袭而过，将她佩戴在脸上的面纱吹落。
一张爬满黑斑的脸狰狞至极。
配合着她阴冷的女声，像极了厉鬼。
凤倾城顶着丑陋的脸颊狂笑着：“是我亲手将她的皮给扒下来！换在了我身上。该死的黑荔害得我身上连块完整的几乎都没有，我只能将她的皮肤扒下咯。”
“你……你可真狠心。”
哪怕是凤柠禾，也不由敛眸。
她停下了摇晃空间玉镯，哪怕没有音攻控制，凤倾城却早已陷入了癫狂。
凤倾城歪着头，面上的笑容极其邪恶：“是王君昭亲口承认愿意为了我做任何事情，这句话可是她说的，我只是按着她的意愿行事。”
狄文彬难以置信，捏紧了拳头，咬着唇：“怎么会……君昭向来听话乖巧，你说什么她就照做，你怎么连她都舍得下手！”
“王君昭死状凄惨，身上的肌肤被人活活扒了下来！没想到她竟是被凤倾城所杀害！”
“王君昭死的时候那双眼瞪得老圆了，现在这一回想实在是恐怖！”
“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凤倾城面部丑陋变成了这部鬼模样，也算是罪有应得……”
仙人宗弟子们再度议论纷纷，伸手指向凤倾城，不断地指指点点。
议论声传入双耳，凤倾城怒气腾腾，本就狰狞的脸蛋变得更加恐怖：“王君昭是自愿的！她为了我愿意做任何事！我不过是遵从她的心愿行事！”
“好可怕……”
“这女人真的是凤倾城吗？”
人群中有胆小的修士缩在了一旁，唯恐会被凤倾城惦记上。
“那我呢！你一剑刺入我胸口，要了我的命，你又要如何赔偿我？”
一道男声蓦然响起。
狄文彬的手中已然多了把长剑。
他紧咬牙关似在隐忍着什么，不断地在心中反复做抉择。
面前的这张脸，面目全非，狰狞至极，也让狄文彬感到陌生。
凤倾城又是何时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还是正如凤柠禾所言，这女人的本性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只不过一直在人前伪装罢了。
“赔偿你？”
凤倾城像听见了笑话，嗤之以鼻：“你能死在我的手下，就算是死得其所，既是死得其所，为我稍微付出点不是理所当然吗？”
癫狂的女声嚣张至极。
百里阳惊了，捂着疼痛的胸口起身。
他以为凤柠禾十恶不赦，才是罪该万死鹅人。
可现在，真凶竟是凤倾城，凤柠禾摇身一变反倒成了狄文彬的救命恩人。
他这是被凤倾城蒙骗了？
此时的凤倾城面部狼藉，面上的黑斑像极了死人身上才有的青斑。
看着这般丑陋的凤倾城，百里阳硬是朝着后方退了一步。
向来温柔的凤倾城，怎么变成这样了？
狄文彬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轻声嚷嚷着：“凤倾城，你疯了。”
“我疯了？”
凤倾城肆意地挑起眉头，尖锐的女声欲要划破人的双耳，恐怖至极：“疯的是你们！凤柠禾就是个小***，你们却被她蒙骗，为她开口讲话，这才是疯！”
狄文彬提起了长剑，对准了凤倾城的胸腔。
他的眼眶里悄然爬上了泪花。
在他眼里，多年的相处并非镜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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