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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地回答道:&lqo;你只是比较冷,印象中,你好像没跟我说过几句话,也记不得是好还是不好了。其实,也都这样,你身为长老青睐的亲传弟子,高人一等,有点高冷架子,也是很正常的。&rqo;
继而,少年不禁低声呢喃道:&lqo;像李师兄这样,不摆师兄架子,能真心把晚辈当做是兄弟的,是真的很少有。&rqo;
赵红雪听闻少年与过去的自己并不熟悉,心中稍稍感到些许失望,但也算是在只言片语的评价中,找到了一点碎片补全,不算是一无所获。
雀斑少年突然喟然长叹一声,笑意苦涩地道:&lqo;我俩可谓是都在鬼门关走上一遭了吧!其实,如果可以给我选的话,我宁愿什么都不记得。过去的好和坏,没有了那些,反倒可以一身轻松。我是多羡慕你啊!可以开始自己的第二人生!&rqo;
赵红雪同样回以苦笑,同是天涯沦落人,还不是你看我好,我看你好。难不成心里的苦说出来,对方又真的能够感同身受吗?虽说,如果她也能有选择的话,身体落下重大残疾和失去记忆比起来,真的分不出孰优孰劣。可她总是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事,是一定要想起来的。
唉声叹气的话,说多了怕是连累得周遭的树木都得掉光叶子。赵红雪弯腰拾起木剑,转过身子挥舞了几下后,又转头对雀斑少年道:&lqo;既然我们以前曾在同一处求师学艺,那么你可以教我剑法吗?&rqo;
雀斑少年先是愕然一愣,随即脸色很快便冷了下来,目光低垂道:&lqo;你找别人去吧!像我这样拄着拐都走不了几步路的人,教不了你什么。李师兄的剑法比我强多了,你找他去啊!他那么喜欢帮人,肯定乐意教你的。&rqo;
赵红雪的双眸眼波流转,好像有些无奈和失落,淡然道:&lqo;他啊?他是有答应过要教我,但他实在是太忙了。大家都好像以他为中心,他也都得为大伙的事情忙碌。感觉他的时间,总是不够用那样,我实在不敢再去打扰他了。&rqo;
雀斑少年深有同感地道:&lqo;是啊!在我印象中,他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他明明鹤立鸡群,却很适合活在集体里,身边总是不缺帮手。即使没了一批旧人,但很快又会有一帮新人被他所吸引。在他身边,其实你我都很难做到无可替代,这很不容易!&rqo;
少年有些伤感,有些自怨无能为力的情绪,他很快又把话题放到自己身上,&lqo;我真的没办法教你学剑,因为连我自己,都没办法再用剑了,你另请高明吧!&rqo;
说罢,雀斑少年笃着拐杖,便想要转身离去。
看见少年转身的背影,赵红雪仍不死心,急忙做最后挽留道:&lqo;你说你没法再用剑,那你刚刚是怎么从天上掉下来的?你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练气士吧?你明明还可以御剑飞行,这算是哪门子的用不了剑?&rqo;
雀斑少年哑着嗓子道:&lqo;对啊!我是练气士,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练气士,我还有什么资格御剑?你知道什么是灵力吗?你知道什么是气府、经脉吗?你知道我们太一门三阳峰弟子,主修的三阳经脉,是哪三阳吗?你知道足三阳和手三阳的分别吗?&rqo;
&lqo;我没了一条腿,同时也失去了一条重要的大经脉!三阳三昧,缺了一阳,一切都变了!那就像是一具三足的鼎,缺了一足,已经立不起来了。我的灵力,现在就好像已经不属于我自己的那样。我没法再修炼了,我就是个废人,你知道吗?&rqo;
少年的背影有些颤抖,似强忍着抽噎,&lqo;这些你都不会知道,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明白,我真的帮不了你。&rqo;
红发飘拂如深秋枫叶的少年,借力拐杖,艰难地抬动仅存的左腿,便要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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