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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何大公子出殡,苏涵和唐琮就领着花三爷和墨雨,再拎上一坛酒,找谭老三去了。
谭老三是何夫人的叔父,原本的谭家家主,后来谭家落魄了,谭老三就成了吴阳城中无人认识的老酒鬼,一年到头出不了几次门,就在家里喝酒。
唐琮一行到的时候,谭老三家大门紧闭,墨雨敲了几次门都无人回应,花三爷跟苏涵对视一眼,便走上前去,一脚踹开了谭老三的家门。
“谭老三在不在啊?”
那神态,那语气,活像是来讨债的。
然而宅子里没人回应,甚至连个人都没有。
“家里连个下人都没有,”花三爷一脸狐疑,“谭家虽然落魄了,但自何当家的死了之后,何夫人就辅佐何大公子接掌家业,算是何家的半个当家,谭老三是何夫人的叔父,不该过得如此寒酸啊……”
“或许是喜欢清静呢。”苏涵迈开脚,直接走了进去。
看着苏涵肆意潇洒的背影,唐琮笑了笑。
世叔究竟是怎么教养涵儿的?这个丫头时而柔媚,时而霸道,时而糊涂,时而精明,这会儿又像是市井里不拘礼数的嚣张小儿,真真是千姿百变,却正正好好弥补了他不够灵活变通的缺点。
苏涵行走在谭老三的家里,像是走在自己家里一样理直气壮,然后就在后院小小的池塘边看到了酣然大睡的谭老三,一身酒气着实熏人。.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花三爷用衣袖扇开浓烈的酒气,“怎么办?”
“把咱们带来的酒开封。”
花三爷了然,立刻打开一坛酒,放到了谭老三的脑袋旁边儿。
酒香从坛口溢出,随微风散开,谭老三的鼻头一动,霍然睁开了双眼。
“好酒!”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谭老三抄起酒坛子就把酒灌进嘴里。
“痛快!”
喝了个心满意足,谭老三才注意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四个陌生人。
“你们谁啊?私闯民宅是要被官府抓走的你们知道吗?”
苏涵微抬下巴指向谭老三手上的那坛酒:“那酒是我们带来的。”
“啊……”谭老三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酒坛,“那我就不报官了。”
苏涵轻笑:“昨日何家夫人来过?她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谭老三瞧了苏涵一眼,然后往后一趟,翘起二郎腿喝了口酒:“不去。”
苏涵挑眉:“有钱赚,有酒喝,不去?”
“不去,”谭老三得意地笑道,“我有小侄女养着,还自己受累赚什么钱啊?”
苏涵盯着谭老三看了看:“要锻造的,是从东北凉城附近那座矿山上开采出来的铁矿,也不去?”
谭老三又是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瞪着苏涵就吼了一嗓子:“你们把凉城那座矿山开采了???”
苏涵点头:“嗯,开采了。”
谭老三立刻如丧考妣:“你们、你们怎么把那座矿山给开采了啊!”
苏涵眨眨眼,打从心底里感到疑惑:“那座矿山……不能开采吗?”
“能个屁!”谭老三骂道,“你们什么都不懂,胡乱冶炼、锻造那不是糟蹋东西吗?!”
苏涵笑了:“如今还只是将矿石敲下来而已,没动,但若你不去,那我就只能找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去糟蹋东西了。”
谭老三纠结了。
打从记事起,他就跟在父亲身边摸石头了,那是他的营生,也是他的执着。
瞧见谭老三的脸色,苏涵莞尔,转身就要离开。
“诶!”谭老三惊讶了,“小丫头,你这就要走了?不再劝劝我?”
苏涵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听说以前谭家男丁都要锻造一把属于自己的兵刃,给先帝殉葬的那柄赤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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