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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道:“我爹妻妾成群,我不是长房所生的孩子,我娘生性软弱,从来不愿去争抢什么,所以很小的时候我便跟着我娘生活在家里一处僻静的院落里,吃穿用度有时候还赶不上外边的普通人家。”
吴霜没想到宋清远还有这样的过往,一下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笨拙地说了句,“都过去了。”
宋清远看着一处出神,声音忽然变得悠远起来,“我娘死后,我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我爹把我接出那座院子,亲自教导我。曾经我也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家中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即使娘亲不在了,我的家还在,可是……”
他放在水盆中的手渐渐收紧,眼神迷惘,像是陷入了久远而痛苦的回忆之中,攥在他手指间的野菜被挤压出鲜绿的汁水,顿时将盆里的水染上了颜色。
吴霜紧握住他的手,唤道:“宋清远,宋清远!”
喊了好几声,宋清远的眼神才变得清明,他看向吴霜,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对不起,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了,不过当我们年幼的时候总会遇到很多无能为力的事情,但现在好了,我们可以做我们想做的事,弥补那时候的缺憾。”吴霜拍拍自己的胸口,“我不也是么?”
宋清远一瞬怔忪,看向吴霜,见她满眼的真诚,笑盈盈看着自己,刹那间,暖流仿佛划过心尖。
吴霜和宋清远今日约好一起去二狗家的豆腐坊瞧瞧,贺星楼里以豆腐为主的菜品一直卖得很好,二狗家生意红火,一进门便迎面扑过来一阵热浪。
村里人一般只有在生火做饭的时候才升起炊烟,而二狗家因为要熬制豆浆,所以灶膛里的火常常整日不灭。
吴霜把手放在灶膛边烤了烤,道:“这下冬天可好了,整日都有炭火烧,一点也冻不着。”
二狗笑嘻嘻地又往里边填了把柴,“可到夏天就难熬了。”
二狗说的在理,这生意确实有利有弊。
吴霜在二狗家溜达了一圈,发现他把原来一家放杂物的房间收拾出来做了库房,里边还摆了许多架子,架子上一盒盒豆腐依次摆开,地上也堆着几十包黄豆。
吴霜纳闷:“二狗,每日送去贺星楼的豆腐需要用到这么多么?”
这段时间她不怎么去送货,一般都是吴修武代劳,所以倒是不清楚王老板是不是又多订了些货。
说到这个二狗高兴起来,“小霜姐,我们前几天接了个大生意。”
“哦?”
“一个客商在贺星楼吃着我们的豆腐觉得好,就跟王老板问了地方,特地过来订了三十盒,若是卖得好,以后还会常来。”
吴霜细细思量了一会儿,道:“他给了多少定金?”
二狗搔搔头,他做买卖也是刚起步,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是第一次跟这么有钱的客商打交道,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啥是定金?”
吴霜解释道:“就是他先给你一部分钱,等着东西都做好了再给你另一部分钱,免得他赖账。”
二狗立刻明白了,道:“给了给了,他给了一盒豆腐的钱,俺当时寻思还没交货咋就先给钱了呢。”
吴霜隐隐觉得这事不对,“那他有没有说这么多豆腐都是做什么用?卖去什么地方?”
二狗摇头:“这都是人家的事,俺就是把豆腐卖给他,至于他卖去什么地方俺咋能管得着。”
吴霜道:“豆腐这东西不容易保鲜,做出来之后几天就坏了,即便是贺星楼这么大的酒楼一天也要不了几盒。
“如果他运去其他地方,很容易还没卖出去就腐败变质了,可如果是自己家食用,那得多少人,吃多少顿才能把这么多豆腐吃完,就算是办婚宴也不能全是豆腐吧。
“这人如果是一贯经商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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