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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正常。
胸腔肺腑处重新涌入新鲜空气时,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一齐涌入脑海。
姚凌舟想,他死了。
他小时候尝试过许多次的事情,在今天完成了。他真切地尝到死亡的滋味。
没有任何理由。
但很可笑,他还是活着。
姚凌舟带着满身的冷汗,开门出去,到没人的洗漱间扯开研究服,解衬衫扣子。
朱砂色的印记从心口划到左面肋骨下方,颜色旖.旎又漂亮,像个胎记似的长在上面,在满目白皙的皮肤间对比明显。
像是冷冰冰地在提醒他什么似的。
姚凌舟以为这东西会跟着他一辈子,他一个身上根本不会留疤的人要带着这玩意儿,还不知道为什么,顿觉自己脏了,想动手把那块皮肤剜下来。
没想到三四天后它自己消失了,还算懂事。
六年前的5 月 31 号,是第二次。
朱砂印记在手腕处,一圈痕迹钤在上面,就像被谁砍断了整只手腕。
五年前的7月12号,第三次,印记在肺部位置。
第四次在腰腹。
第五次。
第六次。
第七次。
……第八次。
*
“咳。”姚凌舟忍过那阵窒息,新鲜空气大量涌入,没忍住咳嗽一声。
这次地方毕竟在脖颈,喉咙软骨都被拿捏住了,死的时候巨疼,活的时候又很痒。
是个人就忍不了。
“喵呜!”
“嗷呜——”
大猫还焦急地在姚凌舟身边叫唤,兽瞳里满是惊惧。
它脑袋想要贴贴姚凌舟,可主人状态明显不好,又怕自己百来斤的体重压的姚凌舟更加重心不稳,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只好用可怜的呜咽寻求主人注意,回答它。
大尾巴缠着姚凌舟紧紧抓住床沿的手,一下又一下,触感顺滑柔软的让人想一把抓住。
姚凌舟也确实一把抓住了。
他攥住大猫的尾巴,想要从中间顺到尾巴尖,却发现自己满手的冷汗,又立马松手。但手心还是沾了几根猫毛。
姚凌舟:“……”
他下意识张开手掌在大猫身上擦,越擦猫毛越多。
“……”
“好了,”姚凌舟缓了片刻能够开口说话,只不过音色有点嘶哑,“没事。看你吓的。”
听见他说话,大猫忙凑近用脑袋蹭姚凌舟。
“嗷~”
姚凌舟脸上也有冷汗,被它这么一蹭,脸上跟着多了几根猫毛。
“……”
“好了别蹭,”姚凌舟撤开身子,撑着床沿站起身,“别黏人。”
现在是停水时间,为了让大猫能够随时喝上水——不然它跑出去会把人吓到。姚凌舟白天里跟宋添要了好几个廉价的大塑料盆——不是免费,请他吃了个豆沙馅的包子呢。
他自己不要钱,非说队长的未婚夫得敬着。
要不是还需要盆儿,姚凌舟非把他脑壳敲飞。
也就狗纪寻能教出这么满嘴胡话的下属。
狗嘴吐不出象牙。
塑料盆里每个都装满了水,上面用防尘水布盖着,公寓的小房间阴冷,能够保持水的新鲜,不然姚凌舟也不会接那么多。
需要往大猫的饮水盆里加水时就倒上,其它时候也可以备不时之需,比如现在。
姚凌舟觉得方便多了。
他按了下大猫的脑袋:“借你水用用。明天再给你接。”
大猫蹲在地上,尾巴尖翘在半空来回摆动。
“嗷呜。”
房间里有镜子,就贴在门后旁边的墙上,摆设简陋的好像在远古地球。
但姚凌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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