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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这一点,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对他们来说是无可奈何。”
“可是你……”
“我?”颜柏玉的语调透着一股冷静,冷静到无情,“如果我是村长,从一开始,我就不会留下许叔,不会收纳赵蓬莱,更不会救助于木阳,蒋贝贝和王燃,我或许会留下两人观察一段时间,再根据两人的相处方式考虑要不要让两人离开。如果当时只有我一个人,面对在雪地里失温的云琇和夏晴,我能在一瞬间便决定只救一个人。寸心,对于我来说,村子里的人只是村民,但对于你来说,他们是云琇,是夏晴,是许印,是赵蓬莱,是每个有名有姓有血有肉的人。我太理智谨慎,不一定是坏事,你太心软大方,不一定是好事。相信人心是有风险的,可就像我们这次远行探索一样,有时候风险越大,回报也越高,不到最后一刻,谁都说不好结局是什么样。我当村长,难说村子现在是什么样,但一定没有这样多的人,发展得这样快,但是你做村长,这样有朝气的村子,已经是实实在在出现在眼前的,你要相信你自己的潜力。”
李寸心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颜柏玉不再是轻飘飘的告诉她你很好、你也有长处,这种隔靴搔痒的话,她的话切实具体,真诚地直奔她的心,让她能灵魂喜悦地战栗。
颜柏玉说道:“你说我算计得明白,其实你说的对,这是我不如你的地方。”
李寸心又往前坐了些,膝盖抵到了颜柏玉的膝盖,她焦急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那个时候在气头上,我,是我说错了话,在我心底里,不是什么不好的意思,你看得懂人心,明白规则,我只是觉得你能把很多事都想得很透彻,这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你很聪明,我很佩服你羡慕你,因为我做不到这样,我也有点怕你,哎呀,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当时说完以后,我就知道自己的话不好,我想给你道歉的,我像站在一个台子上下不去,对不起。”
颜柏玉微微一笑,“没关系。”
这六个字,说出来很简单,又很难。
李寸心喉头发哽,她的内心就像那坛发酵的酒,情绪的气泡一下一下往上冒,气体膨胀在罐内,慢慢积攒到要胀破罐体的程度,“我是真的,不好。”
李寸心有些哽咽,抽噎着说道:“对不起三个字轻飘飘的,说出来不好,我本来想,想酿酒,给你赔罪,你送了我狼牙,也给你当作回礼,常月说不用粮食,可能果酒,果酒更合你的口味,就酿,酿了果酒,本来要好了,张鹤钧和于木阳在常月屋里打起来,把,把酒缸给砸了。”
颜柏玉怜爱地看着她,“寸心……”
李寸心越说越伤心,不能自拔,心脏绞疼,脑袋发胀,哭起来身子一抽一抽的,“他们把我的酒给砸了。”
颜柏玉情不自禁向前抱住她,轻轻环住她的脖颈,“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