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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让你给我道歉啊,元溪。”
“郎中说了,你之前受了惊吓,落下这个梦魇的毛病,这才刚好一些。”
元溪刚来时,夜里连连发梦魇,把自己折磨得眼圈儿乌青一片,还满不在乎地说只是当时难受,白日里便全都忘了。
还是严鹤仪觉得不妥,连诓带骗地拽着他去了医馆,郎中也没给开药,说是伤心惊惧引起的心病,需得细心护着,让他每日过得开心些,等到把那吓着他的往事忘了,也就慢慢好了。
严鹤仪确实也是万般仔细地护着的,尽量不提他以前的日子,也不提他爹娘。
直到两个人互相定了情,日子里的盼头多起来,晚上又有严鹤仪的怀抱躲着,元溪才逐渐不再被那些事情折磨,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发过梦魇了。
本以为这病就算过去了,谁知又出了这档子事儿,这几日,元溪的梦魇便没有断过,严鹤仪总觉得是自己的过错。
更让他心疼的是,元溪这几日梦魇惊醒之后,也不缠着严鹤仪撒娇了,也不赖着他讲故事了,反而还得操心着严鹤仪嘴唇干不干,伤口疼不疼,有没有压到肿着的脚踝。
严鹤仪继续道:“你明明那么难受,那么害怕,却因为怕我担心,在我面前强颜欢笑。”
“我不仅没让你过上好日子,反而让你变成了这样,我不希望你这样,我宁可你在我床头发牢骚,催着我去给你做饭,我也不希望你这样。”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元溪。”
许是说了太多话,严鹤仪猛得咳了起来,把脖子都咳红了。
“哥哥,你冷静一下。”
元溪在壶里倒了杯水,递到严鹤仪嘴边,严鹤仪接过杯子,仰头喝下去,又全都咳了出来。
“慢点儿,哥哥。”元溪轻轻摩挲着他的胸口,等着他慢慢平静下来,“还难受么?睡会儿吧,哥哥。”
严鹤仪觉得这个问题避无可避,今日就得说个分明,他盯着元溪的眼睛,又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一字一句地道:“元溪,我是认真的。”
元溪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严先生,你对我到底是怎样的喜欢?”
严鹤仪愣在了原处。
元溪又往后退了一步:“求你了,严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了。”
他对着严鹤仪喊道:“严先生,你已经向我求亲了,我们马上便要成亲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方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划我的刀子,都是你的一厢情愿。”
“你能不能听听我怎么想的?”
元溪又退了几步,一只脚踏在门槛上,身后月光淅沥沥洒了一院子,严鹤仪有点儿看不清元溪的脸了。
他犹豫了一瞬,把另一只脚也踏在了门槛上:“我不想要一击即溃的严先生,不想每次一遇到什么事儿,你就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然后做出什么自认为是为我好的决定。”
“上次是我要吃糖葫芦的,也是我轻信了人跟着他回去的,你都已经为我受了这么多伤,不欠我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是谁的错,也不管这件事情有多难,能不能都不要让它影响我们?”
“人家结拜成兄弟的时候,都懂得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以后是要成亲的,为什么我们这种关系,却连这八个字都做不到?”
“严鹤仪,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退缩,老是像个木头似的,老是一次次把我推开!”
严鹤仪被这些话击得有些站不稳,他张了张口,却只叫出一声「元溪」。
元溪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上回晚饭后,我同你在书案前读书,还记得你跟我说的那句《诗经》么?”
“严先生,你说,「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元溪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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