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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陶绾绾即将出宫离开的日子。
她很少打听前朝立后的事情，只从李正和刘女官那里听说前朝又乱了。
因为，秦肃霄下旨，往后不立后。
这件事掀起轩然大波，无数老臣反对。
却被秦肃霄反问，“国不可一日无君，难不成也不能一日无后？”
老臣们拿子嗣之事反对，却被秦肃霄拿出了前朝某个皇帝沉迷女色，不思朝政为例，深刻表明女色乃害人之本。
既然陶绾绾不愿意做皇后，那他从此戒女色，一心励精图治，有何不可？
朝臣们纷纷沉默，天子是怎么说出来这种，听着有些离谱，但仔细一想又有点道理的话？
还有老臣不服，说子嗣也是国朝的根基。
孩子多，才能选出最好的那个继承皇位。
秦肃霄却反驳，他今年二十五岁都不到，正是春秋正盛之际，孩子什么时候不能生？非要现在，在他一心想要搞政治的时候，大臣们非要逼他生孩子。
是何居心？
秦肃霄一番道理降下来，原本那些催着立后，催着生孩子的大臣们都消停了。
是的，天子摆明了不乐意。
再逼，人家就要立民女为后了。
现在不立后又不失以后不立后，闹差不多就行了，尤其是那几个老臣，年岁都一大把了，要是真没事干就回去催孙子生孩子吧。
没得在皇帝跟前凑热闹。
讨人嫌。
整个京城都消停了，原本京中期盼着中宫之位的贵女们也都消停了，该嫁人就嫁人，该相看就相看，别惦记那个位置了。
陶绾绾听完，躺在床上笑的肚子疼，她丝毫不怀疑，秦肃霄为了不立后，甚至能和那群老臣说他是个断袖。
太好笑了。
她捂着嘴，眼眸笑成月牙状，视线扫过收拾好的东西，情绪突然又落了下来。她舍不得离开这男人，是真的舍不开。
可是...不得不离开。
无论是为了爹爹还是为了自己和他的未来，都必须离开。
陶绾绾缓和了情绪，拍拍手叫来了刘女官。
“姑娘找奴婢？”刘女官脸上一如既往的是笑容。
陶绾绾歪着头想了想，勾起唇角，趴在刘女官耳边轻语了几句，刘女官脸上的笑容更甚，保证道，“姑娘只管放心，剩下的事情交给奴婢。”
“去吧。”
目送刘女官兴奋离开，陶绾绾笑容淡了几分，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叹口气。
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但总归要留下一点记忆。
若是这一次回不来，往后的日子，还有回忆。
...
刘女官办事很是妥帖，是伺候先皇后的老人，如今伺候起陶绾绾也不在话下。陶绾绾要的东西，她很快就准备好了。
有小宫女特意将陶绾绾带去小厨房。
陶绾绾所住的地方一开始是秦肃霄的寝宫，原本是没有小厨房的。但陶绾绾需要，刘女官自然安排，也只是一上午的时间，一座临时改造成的小厨房就已经出现了。
刘女官在院前迎上来，笑着为她推开门，“姑娘要的东西奴婢都已经准备好了。姑娘进里头瞧瞧去？”
刚进门，陶绾绾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腥味。
刘女官拍拍手，便有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竹筒送了上来，由刘女官亲自打开竹盖，送到陶绾绾面前。
这东西靠的越近，那股子腥味就越是重。
陶绾绾试着抿了一口，小脸皱成一团，又把盖子盖上。
“姑娘，怎么样？”刘女官见状期待的问。
陶绾绾撇撇嘴，慢吞吞回道，“难喝。”
刘女官哭笑不得，从她手里接过竹筒自己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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