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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犹若金丝雀般，被关在名为“芳香阁”的笼子里，再也不得自由。
“为什么？明明带着女儿也能活下去。”
“能不带累赘，重新开始生活，隐姓埋名，为何要戴上枷锁呢？”
“可我母亲……”
“你是幸运的。”
“……”
陈幼楚再度沉默。
是的，自己是幸运的，即便生活再苦，娘亲也未曾将自己抛下。
“那，这位卖女儿求活的妇人会如何？”
“谁知道呢？”
许平妄耸肩，“要么找个媒人，重新嫁人生子，要么，自己去找个府邸，当个下人丫鬟，或是拿着买女儿的银子做些生意，也为不错。”
“我明白了。”
陈幼楚情绪低落。
原来，自己是真的做错了吗？
真的，不该闯入山匪营寨，救这些人吗？
“日后，若再遇这种事，可知自己该如何行事？”
“知。”
“该如何？”
“不逞能，不将自己置身险境，不……杀恶人。”
“……”
这丫头，走偏了啊……
许平妄纠正。
“可杀恶人。”
“但结果不好，这些人不如在山匪营寨待着，或许，还比现在要好……”
陈幼楚眉眼低垂，漫着几分消沉。
“杀完恶人后，莫理身后事。”
“但，寻常情况下，我不建议你与人动手，毕竟咱们得做文明人，要学会以理服人。”
“除非，他们不讲理。”
许平妄说着。
他觉得自己这话应该说的比较明白了。
若陈幼楚记在心里，待自己收她为徒，她应该就不会出去惹是生非了吧？
嗯……
还得感谢那伙山匪了。
否则还真不好找机会如此教导。
许平妄双手合十。
轻念道：
“感恩山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