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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涂到脸上，让她感觉凉丝丝的，舒服多了。
厉凛正在往桂理佳苑的方向开，她就以为他是要送她回家的，也就没有拒绝。
可越开越不对劲了，快要到桂理佳苑时，车子拐弯，开去了其他方向。
她抿唇，有片刻的沉默。
“这是回西子湾。”
厉凛自然握着方向盘，车子开过的时候他也没意识到，便想了个理由：“把你那些衣服拿走。”
只是顺便让她将她所有的痕迹从这栋别墅里抹除。
姜若晚不再言语，到了西子湾，她就去了衣帽间，她只在这里留了些衣服，找了个行李箱，她将衣服一一装进去。
厉凛则去了书房，早没见身影。
她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自己的东西，准备下楼，忽然想起那件白色旗袍。
如果是厉凛捡回来了，应该也在衣柜里才对。
她又翻找两次，一无所获，打算去问问厉凛。
推着行李箱行至走廊，听见楼下有声音，她先过去看了眼，就见保姆阿姨将门打开，两个男人扛着一幅画走进来，正商量着要将画摆放在哪里。
画被布蒙着，看不清具体画了什么。
苏桥就是画画的，厉凛平时收藏个名家画作也很正常，她没当回事儿抬步去书房。
余光恰好扫到楼下男人将那副画的苫布拿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熟悉的脸。
这是苏桥的自画像。
她一眼认出，心脏不可遏制的一颤，原来苏桥是真的打算搬过来了，连自画像都要挂在家里了。
她心里想笑，嘴角无声牵动，没再去找厉凛，拎着行李箱下楼。
她没开车，步行了好半天才打到一辆出租车，终于离开西子湾。
叩叩。
“请进。”厉凛正在处理文件，听见敲门声，理所应当的认为是姜若晚，她就算要走，也得告诉他一声，毕竟她没开车。
打开门的却是阿姨。
“先生，苏小姐的画送到了，请问您想挂在哪里？”
厉凛没听苏桥说过要送画过来，随即起身：“姜若晚呢？”
“她走有一会儿了，那时画刚刚送到。”
阿姨怕打扰厉凛，一直没有上来，特意隔了十分钟才来问，却不想厉凛的脸色依旧不算好。
他下楼，看到那副苏桥的自画像，什么都没说，只是打了个电话给苏桥。
电话响了两秒就被接通。
“凛哥！”她声音很雀跃。
“自画像怎么回事？”
听出他声音里的冷意，苏桥马上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
她没说下去，已经发出哽咽。
厉凛：“西子湾不会再有别的女主人。”
苏桥一愣：“可是七弄太小了，我想要一个大点的画室。”
这理由还不算牵强。
厉凛始终没什么情绪：“再买一个，挑好了联系许劭平。”许劭平是他助理。
苏桥不敢再多说什么，她知道厉凛对她好，那是因为她很听话，如果她非要忤逆他，他也不会再给她好脸色。
“谢谢凛哥。”
工人扛着那副画又离开了。
厉凛回到衣帽间，一扇一扇柜门打开，里面皆是空空荡荡，属于姜若晚的真的再也没有了。
他又打开自己的衣柜，那件混在他西装里的白色旗袍若隐若现，他拿出来，交给阿姨。
“拿去干洗，再挂回来。”
阿姨认得出这件旗袍，郑重其事的接下，小心带下楼。
自那天后，两人没再碰面，更别提联系，姜若晚很忙，她的苏绣坊终于开业了。
她的工作室门脸不大，但来捧场的人却不少，门口甚至停了好几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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