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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裴渊抬头，直勾勾看着他，像是在跟他较劲。
许知言神色坦然，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看我也没用，苏裴渊，我们帮你已经帮得够多，别妄想用装可怜博同情来挽回黎萱，小黎现在是我的人，你提这么过分的要求，就算她答应，我也不会答应。”
苏裴渊愣了一会，随即垂头低笑，“这样啊，萱萱，他说得是真话吗？你真的不要我了？”
黎萱咬了咬唇，“你已经知道答案，何必再问。”
“我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苏裴渊喃喃自语，突然喉咙呛了一下，鲜红的血丝从嘴角流出来。
黎萱有些惊了，“你真的没事吗？”
他这样哪像没事的人。
“我没事。”
不管黎萱怎么追问，苏裴渊都执拗地不愿说明他身体的真实情况。
他这样，黎萱做不到一走了之，只能跟许知言留下陪他。
“很晚了，你们去睡吧，这里的房间都可以睡。”苏裴渊躺在沙发上，了无生机的样子。
黎萱说，“有事就喊一声。”
苏裴渊没应，似是已经熟睡。
黎萱不再等他的回答，牵着许知言的手上楼，脚刚踏上楼梯时，身后突然传来苏裴渊的声音。
“萱萱，对不起。”
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愧疚，不知是在为他曾经所做的哪件事道歉。
黎萱身形一顿，驻足几秒，没有回答他的话，径直走上楼。
光线幽暗的房间，苏裴渊睁开眼，目光落在楼梯上那两个阴暗的身影上，他们手牵手，一步步走上楼，进了隔壁的房间，他终于意识到，曾经深爱过他的人看，和现在他深爱的人，已经不属于他。
怎么会这样？
他想不明白。
明明他做的很好，为什么萱萱不选他，却选择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
他很不甘心，多想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地把人困在身边。
他闭上眼，回忆跟黎萱的种种。
头剧烈地痛起来，额头冒着冷汗。
药效又发作了。
他痛得滚到地上，仍不忘控制声音，以防打扰楼上的人。
雷云比想象中要卑鄙，为了让他屈服，不惜对他用这种药，费尽心思千辛万苦逃出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夜婷薇身上。
早上黎萱下楼，看到苏裴渊正躺在地上，睡得安静，脸上疲惫的表情，将他出卖，曾经风华正茂的苏家大少爷，沦落至此，怎么不让人唏嘘。
黎萱心一软，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毯子盖到他身上，只一个轻微的动作，就让苏裴渊睁眼，并迅速抓住她的手，他的眼神凌厉，像是在警惕敌人。
苏裴渊很快清醒过来，慌忙松开手，担忧道，“萱萱，怎么是你？”
黎萱揉了揉手，平静道，“除了我还能有谁。”
许知言在厨房忙碌十几分钟，端着早餐出来，“小黎，吃早餐了。”
黎萱应了一声，朝他走过去。
苏裴渊目送着她，眸光越来深，就在客厅不远处的餐桌上，许知言跟来黎萱相对而坐，他们聊着什么，引得对方都很开心。
那种愉悦，黎萱跟在一起时，从未表露过。
许知言抬头，不善地看着他，“傻看着做什么，等着我送到嘴边，喂你吃？”
这语气，带着报复。
苏裴渊没在意，走到餐桌坐上，“多谢。”
餐桌上的气氛很微妙。
苏裴渊像个局外人。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多余。
看着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当着他的面，恩恩爱爱，他的心就痛得难以呼吸。
黎萱说，“昨晚我跟知言商量了一下，这里很不安全，你要不要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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