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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刻， 姜妤才仿佛有了实质的感觉。
温热的泪水流下，她甚至是有些无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手上带着的热水与脸上的泪水混合， 弄得脸颊更加湿漉漉了， 也因而隐藏了眼泪的痕迹。
姜妤就像是无法面对一般移了移头，不想让钟玉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
但是下一刻，另一只手伸了过来， 抚摸住了姜妤还未完全转开的脸颊，动作轻柔的帮她擦着脸上的水渍。
姜妤僵了僵，停在原地。
时珺垂眸宁静的望着她脸上的泪痕， 而后动作耐心的帮着她。
时珺很少……或者说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情绪了， 所以她无法给姜妤一些真实的安慰。
而且， 虽然她曾经对这样的情绪无感，甚至有时候情绪上来了，还会刻意操纵他人的离别。
但是到了姜妤这里， 时珺并没有升起任何与“兴奋”有关的情绪， 她难得的有些感同身受了。
时珺担心姜妤的情绪。
她微微垂着眸，轻声道：“生离死别在所难免的。”
姜妤在她掌心下轻轻点头，“我知道的……就像乔稚扇说的那样，我们都不是神，甚至是被神所操控的玩具， 能够自己活命已经很难得了。我只是， 现在有些无法适应……”
时珺颔首，而后倾身抱住了她， 手掌轻轻按了按姜妤的后脑：“我知道。”
这样的感觉不是第一次出现。就连时珺也是如此。
时珺的衣服被弄湿了一大片， 不过她丝毫没有介意， 而是这样抱着姜妤， 希望自己的存在可以安慰到姜妤， 让对方明白，至少还有人陪着她。
后来姜妤是被时珺抱出来的，对方帮她擦干了身子放在床上，而后又帮她套好了睡衣，摸了摸她的头，“睡一觉吧。”
姜妤眼神轻轻涣散，眼皮慢慢垂下。
时珺离开之前小心的帮她关好了门，来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碰到乔稚扇担忧的望过来。
见到时珺，虽然现在时珺用的是钟玉的身体，可是一旦脱离了姜妤身边时，乔稚扇就难免感到一些害怕。
毕竟离开了姜妤的时珺总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冷硬的气质，跟在姜妤身边时完全不一样，也难怪乔稚扇踌躇不前。
时珺走了过去，“有什么事想问？”
乔稚扇挠了挠脸颊：“姜姜还好吗？我是不是不该告诉她这个……”
时珺道：“现在已经睡过去了。没有什么“该不该”，毕竟姜妤也不傻，就算你不说，她估计当时就知道了。”
乔稚扇抿了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时珺看了她一眼，“放心好了，姜妤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乔稚扇声音低落：“希望如此。”
“况且，她和你的第一次还不一样。”时珺端着水杯望着前方，嗓音淡淡，“你第一次时是直接面临了同伴死亡的惨状，而姜妤这次只是间接得知，虽然这样说很对不起死掉的那两个人，但不得不说，有她们以这样的方式为姜妤做缓冲，很好。”
“以后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姜妤也不会太难以接受了。”
乔稚扇闻言，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人的情感都是有偏向的，乔稚扇所接纳的同伴是姜妤，对死掉的那两人自然没什么感觉，所以某种程度上她的想法是和时珺一样的。
*
而付永妍这边，在收到了消息之后终于欣慰了起来。
她道：“很好，现在开始把消息传过去，露些马脚也无所谓，反正也是要她们找过来。”
手下点了点头，而后又有些迟疑：“首领，我们确定要和时珺作对吗？”
付永妍冷着眼神瞥了过来，手下一怔，连忙低下头。
付永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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