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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的那日,阿潆原本的担忧荡然无存,天公作美,偏要她前去见雀仙一般,桌案上的奏疏都比往日里少上许多,冯蠡与那几位最是多事的大臣也识趣地早早退去。
眼看晌午已过,阿潆仍在榻上端坐,缓缓翻动手里的圣贤书,小郁子看在眼里,反觉不对,那些书她过去总是不大爱看的,如今竟一反常态地读得入迷。
看一眼窗外的天光,小郁子忍不住低声提醒:“国主,今日照理说该去柳桉别院,您与雀仙公子约好的,可是不打算去了?”
她怎会忘记,沉吟片刻才反问道:“派去伯服国的亲卫可回来了?”
小郁子答道:“伯服国虽不算远,到底是去查探生平,要不了这么快的,说不定发生些岔子,再耽搁个一两日……”
阿潆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旋即丢了手中的书卷,移步到桌案前,俨然要批阅起奏折,并无出宫的心思。小郁子见状不再继续多言,悄悄退了下去沏茶,一时无声。
直到傍晚,阿潆始终未动,已经要到晚膳的时辰,小郁子又说:“国主,该传晚膳了。”
“暂且吃不下,晚些罢。”阿潆头都没抬,答道。
小郁子颇有些为难地开口:“前些时日冯相瞧了起居注,见您总是传膳时辰不定,言倒不合规矩,先王初定离国,事事必讲究个……”
阿潆遽然撂下手中朱笔,吓得小郁子连忙跪了下去,不敢再继续说,她低头看到座下之人瑟缩的样子,心中了然,冯蠡未同她多言此事,俨然将罪责定在了宫人的身上,小郁子夹在中间也不好做。
她立即起身向外走去,一脚踏出门槛发现他仍旧埋头跪在原地,冷声说道:“还跪着做什么?不是要用膳?”
小郁子连忙起身跟上,阿潆又问道:“柳桉别院可有话传来?”
她将自己的琴送给了他,虽不算什么稀世名琴,但是绝对当的上一张好琴,更是他在勾栏瓦舍中见不到的,收到这样一把琴,他定然有话想跟她说,可她等了两日也没等到,还得主动问小郁子。
小郁子摇了摇头:“派去别院侍奉的这两日都不曾进宫,想必是无事。”
“他可是走了?”阿潆不免担心。
“自然不会,若是走了,宫人定立刻来禀报,怎敢欺瞒。”小郁子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多嘴问道,“国主显然是挂记着柳桉别院的,既然如此,奴才陪您去赴约?”
阿潆对着满桌的珍馐提不起食欲,没有回答小郁子的提议。
拯救她的是没日没夜赶回的亲卫,小郁子忙将人带了过来,阿潆克制着心中的殷切,淡然问道:“如何?”
亲卫禀道:“伯服国确有一位名唤雀仙的乐伎,尚在襁褓之时被万花阁鸨母捡回,学习琴艺,十六岁离开万花阁后转而到茶馆做琴师,前不久被茶馆赶了出去,最后见到他是在城门外,想是已经离开伯服国。属下本想继续查探此人踪迹,一时间倒不好立刻寻到,故而连夜赶回呈禀国主。”
阿潆问道:“他为何被从茶馆赶了出来?”
亲卫答道:“据坊间所传,他与伯服国世子妃有染,世子妃常往茶馆送去厚礼,此事被伯服世子发现,大闹了数日。属下认为其中必有蹊跷,此人不过是个青楼里出来的琴师,清贫得很,孤身离开伯服国却并未携带那世子妃送的钱财做盘缠,一并留在了他的陋居中,已被伯服世子收了回去,这件事闹得满城风云,委实难看,搅得伯服王因震怒而发了心疾,百姓私下里也在议论纷纷。”
阿潆怔怔出神,却想明白了这桩事的原委,国界处的刺客说与雀仙之间乃江湖恩怨,他一个自幼生在瓦舍谋生的琴师如何染上江湖恩怨?定然是为了这桩事,且极有可能就是伯服世子派来的杀手,世子妃与琴师的传闻闹得人尽皆知,他脸面上过不去,故而动了杀心,借此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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