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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下去。
“怎么可能?”百晓抑制不住激动,“我亲眼看她跳进轮回之眼,绝无可能。”
“你信或不信,我并不在意,只是少不了让你这几日无法安眠,夜夜为此挂心。事成之后,我自会与你说个明白,此为我的诚意。”
他这番诚意倒是大而小气,百晓站起身来,戴上兜帽,不情愿地留下一句“多谢”便推门离开,瞬间没了踪迹。
太初独坐在榻前,任冷风灌进房中,吹得他分外清醒,心头初次生起一丝名为恐惧的情感,他所谋之事大胆,成败皆在一念之间,如愿功成则必遭天谴,他不得不怕。
很快,那种恐惧又被期待压过,通身再度浮现那种病态的雀跃,他低头看向右手手背与手心相对的疤痕,忽然开始想念她。
此时若能见她一面就好了。
眼看东方既白,不知不觉已独坐到天亮,太初饮下一口冷茶,忽然消失在榻前,出现在迦维罗沙窟。
可他找不到月牙泉洲了。
在熟悉的那一隅打转许久,太初确信,月牙泉洲为龙潆所填,委实心狠。他看着朝霞自东汹涌地漫过来,像一层又一层的天浪,明明西方近天,微末仙躯不过蜉蝣,可红云也知欺软怕硬,不敢将他吞没。
他仰头看了许久,如今他已经懂得观天,拜清璧所赐,她教会他怜惜光阴,再决然将他抛弃,他如今所做的也不过是为向她靠近而已……
白鹤自彤云穿出,向着更西的方向斜飞下落,太初刚生起的一丝困意立刻全无,羽毛那样澄净的白鹤世间无二,他不会看错。
兰阙原本陪龙潆去了凡间地坑,因天象示劫之事,他少不了往返两界。这日起得早了些,他便带着补天锥来了沙窟,想帮龙潆修补擎天柱,她此时一门心思扑在地府事宜上,难免有些顾此失彼。兰阙见她操劳,也不忍心她再为擎天柱分神,故而不曾告知龙潆,多次独自前来。
他正一手执着补天锥,一手施法,光束自补天锥而出,射向擎天柱裂痕,忽觉身后一股冷风袭来,兰阙立刻停止施法,瞬间化为鹤身,躲开来人。
太初本想探手抓他肩膀,冷不防被他化鹤躲开,还是抓住了一把鹤羽,飘散空中,化为齑粉,迟迟不散。
兰阙又化回仙躯,立在不远处,看清那人是太初之后,素来春风拂面的脸也不禁冷了下来。
太初同样冷脸,嗤笑道:“她还真爱怜贫惜弱,为何总是看上你与沈无恨这般的废物?今日只有你我二人,她远在地坑,你可要大叫“阿潆”“阿潆救我”?我给你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