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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心事重重地到了七重天,穿过竹林,正好看见药王府的弟子捧着银盆从屋中出来,看样子药王显然已经回来了,盆中盛着的是殷红的血水,悉数被泼在那棵丁香树下。
龙潆立马回过神来,还是手慢了半步,不解问道:“为何倒在树下?”
药王弟子这才抬头看见龙潆:“女君,师父说鹤仙之血可滋润神树,令弟子倒在树下。”
龙潆顿觉心疼,再度看向那棵丁香树的目光变得复杂,看起来生得繁密的神树竟由兰阙之血浇灌,她不敢想自己回来之前这样的事情他做过多少次。
房门再度被打开,出来一白发苍苍、神情矍铄的老头儿,正是药王。龙潆刚到九重天时,璇瑰初学医术,她素爱调皮捣蛋,受过的大伤小伤不计其数,没少麻烦药王,在他那儿吃过不少苦头。加之后来发生一件意外,与药王结下了梁子,自那以后她见了药王必是没好脸色的。
她敷衍地朝药王拱了拱手,药王含笑捋着胡子,正要开口同她寒暄,她却绕过药王,径直步上台阶,想要入内去瞧兰阙。药王身子骨硬朗得很,闪身挡在龙潆面前,龙潆刚在朝会上受了楼池一通气,满心憋闷,冷声同他道:“让开。”
药王倒也不恼,摇头道:“不可入内。”
“为何不可?”
“老夫刚施了针,他正入定调息,衣服还没穿呐。”
“我与他自小一起长大,又不是没见过。”
药王语塞,忽指向丁香神树:“你先救救那树,急什么。”
龙潆回头一看,她刚刚就觉得不妥,兰阙排出的血乃是淤血,如今神树下正泛着黑灰色的淤污,她连忙施法驱除,否则这棵丁香树必要害病。龙潆满脸愠色,质问药王:“你明知会如此,为何还让弟子将血倒在树根下?”
药王悠哉道:“还不是为了给你这个臭丫头找点事儿做?你偏要进去,以老夫的仙力也拦不住,万一被你一掌打伤了老腰……”
龙潆很快将树根下环绕的污气驱净,收手后就地坐在石阶上,抱膝不语。药王戳了下她发髻间的钗饰,讨嫌问她:“这就被我惹恼了?区区污气,对你来说不过小事一桩,鹤仙之血何其宝贵,何必浪费?”
龙潆不理,药王偏来了劲头,在她耳边吵个不停,非要问她个究竟,龙潆忍无可忍,大声嚷道:“我饿了歇一会还不成?又没坐在你药王府门前,你吵什么吵?”
药王怔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没了话答,兰阙忽在房中开口,唤药王进房拔针,药王拒绝得果断:“这才多一会儿?时辰还没到。”
药王府弟子入内后很快又出来,手里端着盘红豆酥,呈给龙潆。龙潆呆呆接过,扭头看向紧闭的房门,他竟然听到了。
她其实并不算饿,只是周身疲倦,有些提不起精神。药王的手已经伸过来,率先将红豆酥食入腹中,龙潆连忙挪开盘子,有人争抢定比独自吃得香,直到药王进去拔针,她已经吃饱了。
龙潆晚了药王片刻进去,兰阙正在坐在榻上系腰间的系带,露出半片胸膛,见龙潆眼神盯在此处,连忙拢了拢领口。龙潆不禁双颊一烫,刚刚同药王说“又不是没见过”的是她,如今无意窥见春光忍不住脸红的亦是她,她这才有些迟钝地意识到,她与兰阙当真今时不同往日了,潜意识里她总把两人当成少时模样,可少年时光早已远去数万年了。
她想起那日抚摸兰阙鹤羽时的情形,只觉得双颊更烫,手捧着琉璃水晶盘立在那儿充摆件。心潮动荡之际,凭空出现的一抹浮木竟是太初,此时想起太初,她觉得心静不少,脸上热意也很快退却了。
药王岁数大了话自然多,同兰阙抱怨自己还没歇息够便被唤回天界,又关照了兰阙一番,命他明日傍晚记得去药王府,兰阙向药王道谢,药王拂手离去:“明日再给我带些红豆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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