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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坦荡,我只当他有难以启齿之言,说不定是什么隐疾,爽快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据说琼昙婆婆在此生活已有上千年,院子小则小矣,胜在温馨,到处充斥着生活的痕迹。一侧立着个等人高的架子,上面正在晾晒花茶,院中央还有一张石桌,桌上放着茶壶杯盏,两盏用过,我轻抚了下杯缘发现略带余温,想必我们还在花圃之外的时候,琼昙婆婆正在会客,那位客人想必定是仙人。院东侧则放了一排陶罐,装的是英招兽刚刚大快朵颐的花蜜,离得老远我都闻得到甜腻之气。
我上前去将英招弄倒的罐子扶了起来,耗费不少力气,无数次在心中唾弃自己这副羸弱的身子骨。英招兽再度从林中探出头来,偷偷瞧我,像个淘气的孩童,我笑着看它:“你有没有受伤呀?”
英招兽威风地扑腾了两下翅膀,似乎在说它没事,我走出院子靠近它,它为迁就我的高度就地卧下,垂头靠近我,我伸长手臂将将碰得到它的额顶,爱抚它那处繁密的鬃毛。
我代易水悲向它道歉:“他只是担心我才与你打斗起来,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呀?”
英招兽摇头,一说到易水悲,它显然有些激动,像是一副绝不与他和解的架势,我只能岔开话题,不再提易水悲。
我与英招兽作伴打发时间,易水悲许久没出来,我不禁频频望向竹屋,离得太远什么都听不到。英招兽看出我在关心易水悲,张开右翼立在我身边,阻拦我看过去的视线。见它这番举动,我忍俊不禁,《万物志》中有记载英招,却没说过它还是一种善妒的神兽。
易水悲不知道何时走了出来,见我渺小的身躯被英招笼罩,高声叫道:“阿璧?”
我扒着英招羽翼上的鳞甲露面,淡笑答他:“无碍,它在同我玩闹。”
他与英招兽倒是互相看不顺眼,似是有什么积年夙仇,我无从调解,只能放任。易水悲想必已经从琼昙婆婆那里得到了答案,叫我一起离开:“走了。”
我连忙与英招兽道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与易水悲再度踏上那条幽径,离开百花圃。身后突然传来震地蹄声,我回头一看,发现居然是英招兽跟了过来,虽与它结识短短片刻,我能感觉到它对我的好感,虽然这种好感不知从何而来,至于我对它,也算有一种对待宠物的怜爱之情,见它对我依依不舍,自然心软。
不等我说些什么,琼昙婆婆在身后开口,传来飘渺又威严的命令声:“畜生,回来。”
英招兽被迫止住脚步,仍始终不愿回头,眼巴巴地看着我,见状我同它说:“快回去,将来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的,给你带外面的好吃的和好玩的。”
它连踏两三下前蹄表示欣喜,没再跟着我们。
花径百转千折,很快我回头也看不到它了,只觉心中一空。我轻叹一声,与易水悲说:“它倒是极喜欢我。”
易水悲不咸不淡地答我:“但凡兽类宠物,对待年老者、年幼者、病弱者,都会怀着对常人缺乏的慈悲。”
他这话已经温和不少,我可是还记得他初次见我直言我命不久矣、是个废人的时候。我知他不会说贴心话,主动帮他找补:“你说得对,我是年幼者。”
他瞟我一眼,榆木脑袋非他莫属,仿佛我不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极其富有“善意”地提醒我:“你这副身板,确实能够以假乱真,兼任后两者。”
一股怒火涌起,我想他还不如不说话,一说话必定气我。可如今我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些地位,那便不可同日而语,我的腰板也直了起来,先是问他:“你就那么盼着我死?”
他闻言歇下不少,含糊说道:“与我无关。”
我发了戏瘾,故意用自怜自艾的口吻说:“人从出生开始,便注定有一死,此谓众生平等。可有人长命百岁,有人却要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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