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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时,从六品古金县县令牛立德,被人从他第六房小妾居住的别院叫醒。
乾国制度?
上县县令,从六品;下县知县,七品。
古金县设立之初,只是下县。
大乾立国百余年,与南蛮诸寨间,货物流通日渐增多。
临近南蛮的古金县,成为双方货物输送、商队往来的重要商埠,影响着广源郡的商贸,乃至整个乾国西南部的货品交易。
伴随古金县发展繁荣,金氏一族不断扩大家族影响力,与附近南蛮诸寨,建立起或明或暗的交易关系。
这是金氏诸多家族产业的根基所在!
牛县令匆匆赶到县衙,就见家住县衙附近的从七品县丞,富英,早已赶到县衙门口。
“县尊大人,有人劫狱!”
牛立德点头,当先走入县衙。
堂上,正有数人?
带队者,古金县吏员,负责县狱的典狱,金良信。
他身后六人,身着狱卒衣衫?是之前值守县狱、被武松打晕的狱卒。
四十岁的金良信,与金和玉一样,秀才出身,任典狱十年之久,代表金家在县衙行事,在古金县官吏们当中有些影响。
若金和玉巡检官位不保,那他的这位族叔金良信,应该是最合适的继任者。
金良信见县令、县丞一起到场,与众狱卒躬身行礼。
牛立德挥手,示意免礼,坐下问:“金典狱,怎么回事?”
“大人,约莫丑时三刻,值守狱卒六人,被一名武功高强的贼人,闯入县狱当中,无声无息打晕,大盗席鸿,被那贼人救走!”
牛县令稍一思索,面露惊容。
“席鸿?可是之前接连盗取郡城大户,参与截杀上任推官的恶匪?”
金良信见牛立德震惊神色,面上浮现苦涩,垂头道。
“大人,正是那个席鸿。”
数年前。
悍匪王独眼,带队截杀上任途中的进士郡官,虐杀一众女眷,同行三十三人尽数被杀。包括其中八名武者护卫,也无一生还。
那桩惊天血案,震动广源府上下。
席鸿,参与其中。
原本定了秋后问斩,谁想竟会被人救走?
牛立德深深吸口气,用力一叹,对金良信一字一句道。
“金典狱,本官平日里,就时常叮嘱你等,一定妥善安排好人手,让值守狱卒们仔细看管好县狱,不使任何一名囚犯,逃脱罪责刑罚!
可是如今,怎会如此?
你当知道,问斩席鸿的批文,早已送至县衙。
却因你等疏忽,惹下这种乱子?
似这般玩忽职守,本官定要对上禀明,绝不轻饶!”
牛县令官场经历丰富。
首先就把责任推到金良信和狱卒们身上。
正秋高气爽,清凉早晨。
金典狱额头渗出细汗。
“大人容秉,出手劫狱之人,至少是一名武师高手。所以我等狱卒,实在无法阻挡。”
“你怎知是武师高手?又怎能认定,出手的只有一人?本官反倒觉得,你所说毫无根据,是想推卸失职罪过!”
金良信身子一颤,努力平复情绪波动,开口辩解。
“大人心中疑问,下吏可以解释。金良信并不敢推卸罪责。今日值守县狱的六名狱卒,全部在此。其中一位高阶武者,大人也是认得,江立。”
金典狱说着,指一指身侧狱卒。
高阶武者,已有资格参与武举,争夺武秀才,甚至是武举人名额,考中后进入军中为国效力,获取官身不难。
不过,这江立显然没有什么野心,不想参与军阵厮杀。
他只想做个狱卒,平平安安过活,也就知足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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