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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曾经生过一场大病。
非常严重,几乎让他再也没有机会握住网球拍在球场上奔跑。
长达数月的治疗与休养、堪称未知数的恢复期,在那段让人迫切地期待着尽头的日子里,幸村精市见到过很多和他一样住院治疗的患者。
那些人有一部分是安静的,但多数有些吵闹,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尽的趣事,又好像只是不想让气氛同自己一起沉寂下去。
偶尔也会有医生察看病状时随口聊上几句,多半三句话就绕回了本职,变成粗浅易懂的病症科普。
那并不是十分美好的回忆。
某些片段甚至是绝望的、痛苦的。如同深陷泥沼,想要求救却只能对着自己的内心嘶哑地发出叫喊。
但即便如此,那段记忆也与他在医院里养的那盆雏菊一样,一直陪伴着他,像在细数阳光下舒展的花瓣,每一个细节都被他铭记于心。
自闭症患者通常缺乏对他人情感的反应与人际交往中的主动性,行为模式称得上单一刻板,并且在某些特例中,有患者同时于某方面展现出超乎常理的才能,不管幸村精市怎么看,这些症状指向的都像是渡边橙。
不过他并不是因为自己生过大病就把渡边橙当成了病友。
虽然有一些人觉得渡边橙看起来乖僻冷淡,但就实际而言,反而不存在讨厌她的理由。
安静少言意味着不会过分吵闹,也不会有在背后说人坏话、品头论足的坏习惯,因为态度冷淡,所以不会太过情绪化,也没有附带的多余肢体动作,更不会藉由肤浅的借口欺凌他人。
外貌、成绩,大多数同龄人重视的东西,渡边一样都不缺,就算要从这之中挑毛病也根本挑不出什么。仅仅因为对方不与自己为伍而自己又达不到对方的高度就将其排斥,这样的做法才是大有问题。
“……这是个误会。”渡边橙沉默半晌,挤出了这么一句。
这种理由……真是让人十分的意想不到。
哪怕幸村回答说当时和她说话只是想挑战自我,渡边橙都有所猜测,可是……自闭症???
但要说在意,其实她也并不在意。
“现在看来似乎是这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之前就不一定是这样了对吧?
渡边橙单手揣进风衣口袋,突然道:
“我觉得我受到了欺骗。”
幸村精市:“……?”
“幸村你之前明明跟我说了仙人掌最好养,但我后来养的仙人掌却死了。
“……”想起还有这回事的幸村精市安静了片刻,语气诚恳,“渡边,我想关于这个……恐怕是你的问题。”
“大概吧……”
渡边橙开口的语调平静,面上也没有任何甩锅失败还反过来被扣实了锅应有的恼羞成怒。
“所以,它后来变成了我和我室友饭桌上的一道菜。”
“……”幸村精市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渡边橙话里的槽要从哪里开始吐起。
“说实在的,味道不错,幸村你可以考虑一下对你那位爱种仙人掌的好友的小宝贝们下手。”
“不……这个就算了。”
先不说他并没有吃仙人掌的兴趣,就说他如果真的动了不二的仙人掌……
幸村精市想了想那个下场,背后有一点发凉。
“嘛……”渡边橙抬头看了一眼法国还未晕开夕烧色的蔚蓝天空,脚尖转向一侧,流露出了几分打算结束对话的意味。
“我想,刚才那些垃圾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了。
“渡边,后来有试着养别的花吗?”
这个问题并不具备挽留的意义。幸村精市本身也没有要把渡边橙留下来的想法。
如果纠结这个问题是否有什么深意,可能有也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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