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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领的毛衣在冷风中显得有些单薄,但她看上去却丝毫不觉得冷。
……虽然从他的站位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但只是侧脸也够了。
他能够看到,渡边橙的眼尾是微微弯着的,乍一看应当也是在笑。然而如果这也能被称之为笑容,那这个笑容也未免太过冷漠了。
在这个时候,也就在看清渡边橙的表情时猝然自心上闪过的某个瞬间,安室透才大约有那么一点相信,自己对渡边橙来说确实是不同的,她所说的那些撩拨人心的话兴许并不是习惯性的玩笑。
证据就是——
她从未对他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那两人的关系……可能不怎么好。安室透这样想到。
然而实际上,要让当事人之一的渡边橙为这种关系定义,一定是——不好到了极点。
……
两分钟前——
“夕君。”
在匆忙行过的人群中,目盲的青年准确无误地停在了渡边橙面前,叫出了她的名字。
“……”
渡边橙挽着大衣的手臂肌肉僵了一下,缓慢抬眼,也就在那一瞬间,时常隐现在她唇角的笑容消失了。
“……条野。”
她的声带音色有些偏低,不带任何起伏地逐个发音时像是热水在冰面上滚了一圈,凉凉的水珠沿着边缘,滴答进了冰层下还未冻结的水里。
“啊呀,夕君似乎不太想见到我。”浅色发的青年眼端下弯,眼尾也组构出细小的弧度,闭起的眼睛看上去似乎他永远在笑,也分辨不出这个人是否真的无法窥见光明。
但条野采菊的的确确是一个瞎子。
一个仅凭超出常人所及程度的五感就能捕获猎物将对方掩藏的秘密一层层揭开的瞎子。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他们一个在军警最强的部队猎犬工作,一个在异能特务科情报室供职,就算同为政府机构,再怎么天生不对盘也不至于见面就冷脸。
然而问题是,从在异能机构认识开始,条野采菊经常会单方面地和渡边橙玩一个游戏。
这个游戏的名字可以被称之为——拆穿你是谁。
如果说人都会有秘密,那么,且不说多到浑身上下都是,渡边橙这个人至少身上有三分之二都是秘密。
那其中有被看穿也无所谓的,有耻于被正面诉诸于口的,有藏在内心的角落中连自己都不想挖掘的,甚至还有一部分关键的却连渡边橙自己都不知道的。
而秘密之所以会成为秘密,就是因为不想被自己以外的人知道。
虽然条野采菊是个瞎子,不会让人看到如同洞穿了什么一般的眼神,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话之所以能广为流传,自然是因为有其蕴含至深的道理。
看不到眼神,也就刺不透通往心灵的密径,更难以从那张总是像在笑的脸上推测出什么。如果说猜透一般人的想法渡边橙只需要耗费千分之一的脑细胞,那在条野采菊身上就要耗费一大半,还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准确率。.五
但这种挑战性并不是渡边橙讨厌条野采菊的关键点。
准确来说,她是讨厌极了那个游戏。
一开始,种田山头火对渡边橙还算不上熟悉,顾忌到她的异能力,也不放心一下子就把她塞进政府用于秘密培养异能力者的异能机构中,渡边橙最先接触到的,是国中校园里普普通通的学生。
普通到了什么程度呢?
普通到上下嘴唇开合几乎接连不断地讨论着一件又一件事,还乐此不疲孜孜不倦,只是看着言语在那些人身上梭织的网,就能看到他们未来的缩影。
学校的课程也很无聊。都是翻翻书和资料,记住全部的内容和题型就能解决的东西。
也不是说这样有多么不好。作为一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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