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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咽的哭泣让人心疼，但嚎啕大哭，却是让看直播的人都没办法出声指责这个女人。
林杨和周野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直播间里的画面。
他们很默契地没有说话。
周念念一路走来，他们也一路看过来。
确实，她已经尽力了。.
林杨默默回头看了一眼周野。
却见对方表情淡定，有些疑惑。
“你真的不担心你这个姐姐？她继续这样下去，肯定会出问题的。”
“可这是她的选择。在她做主播的时候，就已经要有这样的觉悟。”
周野语气平稳地回答，可眼睛却一刻不离开直播间，他的心里想了些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周念念和江凡的直播间内，弹幕有一瞬间停滞，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心中百味杂陈。
脑海中闪过无数周念念在直播间里，快乐直播的场景。
印象中，这个女人最注意自己的形象，知道怎么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大家看。
和现在哭得脸都皱在一起的模样，完全不是一个人。
这么一对比，他们甚至有种幸灾乐祸的自己是个混蛋的感觉。
“靠！为什么救援人员不去救人？就放她在那里哭着吗？”
“虽然我很喜欢看周姐被游戏气到破防的样子，但不是这样......”
“行了，我觉得可以了，够了，她做到了自己最好的样子了。”
弹幕里的，都是观众们极为复杂的话语。
他们都在奇怪，为什么救援人员没有出现。
就因为周念念没有按放弃的按钮，所以她没有放弃，也不会有人出现？
如果是这样，那是何等的***！
正当他们愤愤不平地想着，后台众人也看不下去了。
负责盯着他们这组的pd找到导演，说明情况后，犹豫。
“导演，要不让救援队过去把人带走吧。如果继续待在那里，我担心，她会出现不可逆的心理创伤。”
“我看还是把人救走吧，人更重要。而且她也是鲨鱼直播的头部女主播，总不能真的出问题。”
副导演也表情认真地看向导演。
周念念毕竟是名气极大的主播，如果真的在他们节目中出了什么问题，那些粉丝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
即便要追求真实性，到现在为止，这已经不是必要的东西了。
两人的劝阻，让导演彻底沉默下来。
救，还是不救？
在对方似乎已经丧失了按“弃权”按钮的能力时，只能由他们来判断这个问题。
听着监控屏幕内，周念念绝望崩溃的哭声，导演哪怕再硬的心肠，也说不出不行的话。
他叹了一口气，张了张嘴，刚想拿起对讲机，让救援队把人带出来，余光却瞥见监视器里，一个慢慢靠近的人影，顿时精神大振。
“再等等！”
“导演！”
“导演！！！”
pd和副导演人都急了，恨不得上前一步夺过对讲机。
可他们看到那个真正出现的人影时，却是什么话都没得说了。
周念念越哭越崩溃。
她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哭声会不会引来野兽了。
或者她更希望自己的哭声能引来什么东西，至少不会这么孤单。
绝望、痛苦，如同一张交织的网，纠缠着她，把周念念牢牢地包裹在中间，动弹不得。
她甚至有种喘不过气来。
“谁来...救救...我......”
从嚎啕大哭到泣不成声，她的心跌落了低谷。
下一秒，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将她从那无尽的孤单和黑暗中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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