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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只剩下这条白鱼了。
“换一条吧。”
渡客老翁看向李寻乐，说道。
李寻乐摇摇头：“就它。”
无奈之下，渡客老翁只好继续紧盯着这条白鱼。
时间缓缓流逝，每一秒都成了煎熬。
还剩下三条白鱼，其中便包括渡客老翁注意的那条。
新的七秒开始，最前面的一条白鱼游向水墙壁。
“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
忽然间，李寻乐的声音响起。
白鱼速度不减。
“莫欺中年穷。”
白鱼眼珠转动，抬头看了一眼李寻乐。
“莫欺老年穷！”
白鱼吐出一个泡泡，眼神倏忽间变化，变得颓丧起来。
“死者为大……”
砰！
话还没说完，白鱼最终当着李寻乐的面，狠狠的撞击在水墙壁上。
“李寻欢，你，你这是在催命吗？”
见到这一幕的渡客老翁苦笑一声，他拼尽全力想要阻止白鱼死去。
李寻乐倒好，三言两语就加速了这一过程。
第二条白鱼动了。
“你想死吗？”
“你为什么想死？”
“你生从何来，死往何去？”
“你可知道自杀之鱼，下辈子沦为草芥？”
“别，别死啊……”
砰！
第二条白鱼撞死在水墙壁上。
“完了完了，还剩下最后一条。”
渡客老翁哑然失色，面若死灰。
最后一条白鱼扫了两人一眼，朝着水墙壁游去。
它游的很慢，但丝毫阻止不了七秒的命运。
“该死。”
李寻乐见状，拿出铜镜，关键时刻，他不得不再次询问铜镜解决之法。
然而，当他将铜镜从怀中掏出的瞬间，白鱼像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动作一滞，竟然停留了半秒。
这一幕被李寻乐瞧见，立即停止动作。
他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
定眼一看，原来是铜镜的镜面放在白鱼的面前，照射出白鱼此刻的模样。
放置的时候，李寻乐并没有注意铜镜的位置，将镜面朝外，现在拿出，刚好被白鱼瞧见。
白鱼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你不想死？”
李寻乐捕捉到白鱼眼神的变化，轻声问道。
然而，他的话让白鱼反应过来，导致白鱼继续朝前游去。
见此，一旁的渡客老翁神色一紧，刚刚看到希望的他急不可耐，但又不敢开口，只得咬牙切齿的看着一人一鱼。
“你还有心愿没有完成？”
李寻乐继续问道，他的这个问话让白鱼身形一晃，幅度很小，但还是被李寻乐察觉到。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心愿吗？”
李寻乐追问道，声音之中带着焦急。
因为此时白鱼距离水墙壁只有一掌的距离。
大约三秒不到，白鱼就会撞击在水墙壁上。
到时候，李寻乐不得不求助铜镜，可李寻乐发自内心的不想救助铜镜。
“亲人？”
没有变化。
“钱？”
无动于衷。
“权？”
还剩下一秒。
“女人？”
嗯？
白鱼的眼睛出现波动，让李寻乐的心脏骤停。
“且慢！”
他猛然大叫一声，脱下自己的外套。
声音之大，连一旁的渡客老翁都下意识的看向他。
白鱼也不例外，它一边向前游去，一边看着李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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