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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好哭得极凶,撕心裂肺地哭,宴稍靠在她的怀里,喉咙里沙哑地滚出两个字:“别..哭。”
她两只手都抱着他,抖着,颤着声音安慰他:“你别怕,宴稍,一会就有人来救你了,你别怕。”
他沉重地喘息着,现在于他来说,每次呼吸都刺痛着身上那个窟窿,他一寸寸地闭上那双瑰丽多情的眼,话却是温柔至极:“钱够不够花,离婚协议有复印件,邢阳都知道在哪儿,爷这次要是没醒,那一份的赔偿足够你花,你啊,总是爱钱的。”
她没有理这句话,一个劲地摇着头,下巴缀满了晶莹的泪,抬头对着外面吼,让人快来,快来人救救他,康嘉乐死死按着韩丹尤,呆愣在对面。
她不停地大吼,彷佛这样可以震慑住笼罩自己身上的无力感,“宴稍!我不离婚!你要是死了我就当一辈子的寡妇,我还不吃饭!我一件事都不会顺了你的心!”
他身子一颤,半响,极慢极缓地轻笑一声。
“开心也好。”
这是最后一句话。
宴稍就在一刻闭了眼。
那一刹那彷如亘古一般绵长,林乐好呼吸一窒,大口大口地呼气,一句完整的话都不顺畅:“不,不要..”
先冲进来的是宴家的医护人员,康嘉乐反应过来,喊她:“林乐好!别让他们碰宴稍!他们会把他再带走!”
可林乐好哪里还有空暇思考这些东西,医护人员蜂拥而上,宴稍紧闭着眼,眉头皱在一起,宴连海也被扶起,林乐好看着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在宴稍被担架抬起的时候,她缓缓问宴连海:“我...我还会见到他吗。”
她还能见到他吗?
又或者,他会平安活下来吗?宴连海还会继续囚禁着他,栓塞住他的翅膀和自由吗,林乐好不敢想,她手上、怀里、衣服上都是血,都是他的血,她怕他在自己眼前死去,怕一切如大梦一场空。
宴连海示意搀扶他的人员停下,抬着宴稍的担架在门口一拐,消失不见,宴连海和林乐好一齐看着宴稍远去,良久,宴连海看向她:“宴家后人只有他。”
是啊,宴家的传承发展,只能靠他了。
背负太多的人,注定没有自己的自由。
海岸线灼得血橙色,海浪层层拍打,林乐好坐在地上,宴连海最后看她一眼,随后往外跟着医护人员走去,彷佛尽了浑身的精力,林乐好拼出一股劲向露台跑去,康嘉乐把韩丹尤推向警察,去拦她。
红光一片,宴稍躺在担架上,白色的绑带上渗出血色,在这漫天红光下,林乐好向下喊。
风太大,距离太远,谁也没有听清林乐好在喊什么。
白色的担架缓缓送到车里,林乐好看不清了他的脸,伸出半个身子出去,泪如飘絮随风滴落。
“姐!你疯了!”
林乐好半个身子都已经探了出去,这灯塔底下是结结实实的水泥地面,露台保护的栏杆早就生锈,康嘉乐箭步上前,两只手抓住她的肩膀,惊恐万分。
大约过了十几秒钟,林乐好依旧在往外看,康嘉乐轻轻拍动她的背,企图把她唤过来神。
“哈哈哈哈哈!林乐好!你也好过不了!你等着半辈子都守活寡!”韩丹尤拧着身躯,脸上的神情几乎是疯魔,她眼里明明全是泪花,面向林乐好却是扯着变态般的笑容弧度,像西方小丑的白面具,可怖可憎。
警察把她努力钳制过来,却更让韩丹尤兴奋,她一边被拉出去,一边对着林乐好说着更刺痛她的话:“都是你!全都是你!你克死你爸妈不够!林家不够!还拉上宴稍!现在康海没死,韩志远更没事,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丧门星!”
“闭嘴!”
康嘉乐松开了林乐好的肩膀,冲向韩丹尤高高扬起拳头,韩丹尤疯狂地笑着,胡乱踢着周围的人,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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