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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跟谁学的。”宴稍走到她对面的椅子前坐下，拿着一沓资料拍了下她的头，“你下不了位。”
“怎么，你是幕后还是我上头那位啊。”林乐好显然不想搭理他，捂着被打的头怒视。
大屏幕模糊起来，宴稍扒了插头，重新连接到自己手机上，画面再次清晰起来。
一张张宋满出入各个宅子高档小区的图片露出，以及他的经纪人到银行取款汇款的行程，被列成详细的表格被放大在大屏幕上。
林乐好认真看着，心里也更加觉得宴稍是个混球。
真是变态啊，拍这么详细。
照片划动到最后一张，林乐好举手喊了停，驼背，下坠眼角，是那天在剧组看见的可疑男人。
“你抓到他了？”林乐好“蹭”地坐直身体。
宴稍：“……”
林乐好这才注意到，除了地上原本的那些纸张，他还拿了另一份。
外面黑色的文件夹很熟悉，林乐好试探开口“这个不是...”
“是，那天你抢着想看的。”他很坦然，把文件敞开递过去。
林乐好拿过桌子上的文件夹，一目十行地扫，越看眉目越紧皱。
这个Y的用户从app创立初始就开始用了，很奇怪的是，直到十五年前，app刚上市那会，他就注册了。
元老级别的人。
再往下，是Y近几年对app进行的举报，抗议。
后面是当初林乐好在地下停车场捉到的那个人的口述，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一模一样的口述。
这是有目的来的啊。
林乐好看了一会，接着问他:“跟宋佳佳“宋满”有关系吗？”
“她们没这么大的本事。”宴稍摸出了烟盒，林乐好下意识滑动椅子，到窗边推开了半寸的空隙。
的确，Y用户不仅发起任务，对其他用户进行授意抹黑app，他还联系了steal排行前十的人，问他们想不想展开大洗牌。
权力和财富，谁会不想要？
林乐好有些难以想象，宴稍对内部的事情都这么了解，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继续翻阅，林乐好看到后面，一切明白过来。
宋佳佳入狱为期五年，她一开始非常抗拒，直到宴稍派人，承诺会保护她的人身安全，逐渐从她嘴里套出了话来。
她称自己鬼迷心窍，一心只想报复林乐好，自己那时候已经面临雪藏，这是，康嘉乐伪装他人用户在app上发布了任务，声称可以满足完成任务者的一切物质需求，她被诱骗到宾馆，随后被来人钳制。
整个过程她都被蒙着双眼，直到后来康嘉乐找上她，拿着许多她的隐私照借以威胁逼迫，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做出偏激的行动。
这些话被一字一句地记录下来，可落到林乐好眼里，她是五分信五分不信。
脑中再次浮现康嘉乐的脸，她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宋佳佳有那么放心，认为宴稍一定能护她不被康嘉乐报复？
目光略过文件，复又投放到宴稍身上。
宴稍这时恰好也在看她，两人对视着，林乐好先开口：“你给我看这些干什么？”
指尖的猩红还在隐隐灭灭，宴稍夹着烟，颇为嘲讽：“神经了？什么都怀疑。”
林乐好没否认，这个节骨眼，再不小心，自己真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林乐好把文件合上，复又推回去：“任何人做事都要回报，你呢，你要什么回报?”
烟被换了个手夹着，宴稍把文件夹合上，“你现在好像什么都没。”
林乐好怼他：“...什么叫我什么都没有，你不是喜欢我？”
“哪来的自信心？”
“你敢说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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