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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被挑起,很快又被压下。
康家大宅里,一众颇为年长的男人女人们聚集在客厅,康嘉乐躺在地中央,嘴里时不时发出呻吟:“爸——我错了!”
康海拄着拐杖,在屋内绕了一圈又一圈,到第八圈,有人出声求情:“康叔,您先让嘉乐治病吧?”
“他连人的生死都敢做决定,还有担心这点病?!”
怒喝声彻响,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康嘉乐神色痛苦,止不住地蜷缩发抖,嘴里不停地求饶:“爸,爸,我再也不敢了,我——”
有女人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己的孩子,旁白的男人附耳小声道:“这孩子做了错事,被董事长喂了过敏性药物。”
女人十分惊讶,不敢相信世界上有父母如此狠心:“天,我看他那样子,像是很严重啊,董事长真这么——”
后半句没说出口,男人目露警告,女人会意掩了下嘴。
康海走近几步,拐杖停留在康嘉乐脸旁:“如果这次事情暴露,不仅是你完蛋!整个康家!整个家族!都会因为你!毁于一旦!”
拐杖被怒摔在男孩身上,康嘉乐蜷缩着起身:“我错了,求您,您再给我机会。”
身体显然到了极限,额上汗珠密布,脖颈间的血管暴起,有隐隐抽搐的症状,管家见状,赶忙走上前跪地为他服用药物。
天色渐暗,两个人影从医院门口出来跑着上了一辆车,女人双腿修长,记者媒体纷纷追随追赶。
人群逐渐离去,林乐好戴好口罩,对着宴稍比了个“ok”的手势。
宴稍个子高,站在柱体后面刚一露头就和猫着腰的林乐好成了鲜明对比。
邢阳和秦阳年站在车旁,看着那位爷站得笔直,内心真是呼啸而过了无数个表情包。
猫着腰走了几步,林乐好瞅见地上宴稍的影子像个参天大树,自己像个土地公。
“大哥,你能不能弯一点腰?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存在。”林乐好翻了白眼,转身吐槽。
这位哥怎么干得?
先是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得笔直到了车旁。
“他们又不追我,傻。”
邢阳听着自家老板这朴实的话,心里不免替林乐好悲伤。
你看,我都说了他不做人了。
谁对上宴稍,都是个麻烦,***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