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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回答，霍亦非就先一步启动了车子。
车子平稳地开向机场。
一路无言，他什么也不问，也什么都不说。车里安静的，只能听到三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周小暖紧绷的心，渐渐放了下去。
直到飞机起飞，霍亦非才掏出电话。
手机上，是警方刚刚发过来，那两个狗仔的口供，以及一句小心翼翼地询问：
【霍先生，请问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从严。】
毫无感情的两个字，即使隔着屏幕，也能让人感受到怒意。
霍亦非转着手机，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这些东西原封不动地转发给云玖。
他不否认，自己对周小暖有好感。
但，
她毕竟结婚了。
若是插手太多，恐怕会让人误会。
对她的影响不好。
呵。
霍亦非苦笑一声。
单身二十三年，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竟然还是有夫之妇。
这份感情，怕是要深埋于心了。
——
《酒局》剧组。
云玖刚从保姆车上下来，就看到一个骨瘦嶙峋，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刮倒的人走在前面。
眯着眼睛瞧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用手肘戳戳身边的秋柯，“那是小暖吧？”
“夫人，是周小姐。”
云玖快走两步追上去，挨到近前才发现，周小暖的状态简直可以用糟糕透顶来形容。
瘦到脱相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往日灵动双眸，也呆滞地没有任何光彩，满是悲凉，透着死寂。
不说和在《暖暖》节目组，怼天怼地的周小暖比，就是和一个月前那次见面比，也不像是同一个人。
云玖一惊。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向经纪人的目光顿时不友善了起来。
拉着周小暖走到一边，留下一个脊背发凉的王哥，摸着凉飕飕的后脑勺僵在原地，不明所以。
他干啥了？
怎么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小暖，怎么回事？是不是他逼着你接的这个项目？”
“啊？”
周小暖一怔，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他手里是不是拿着你的把柄？威胁你接这个女二？”
云玖又说了一遍，周小暖这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不管王哥的事，是我自己决定的。”
“这个项目挺好的，有拿奖的潜质。”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两声，却不知，满脸的酸涩苦楚，比哭还难看。
“我先进去和导演见个面。”
周小暖往下扯了扯袖口，攥着衣领，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身后，
云玖的手机刚好响了一声，也就没顾得上拉她。
是霍亦非的消息。
【嫂子，我出任务的时候，偶然遇到周小暖被狗仔围堵，出手帮了一把，顺便查到点东西。】
一句话，既解释了缘由，也委婉地说明了来意，很好地拿捏住分寸感。
云玖点开只是看了一眼，就猛得朝周小暖离开的方向看过去。
难怪她突然变得这么憔悴。
陶忠良那个王八蛋，长得人模狗样，背地里竟然家暴！
“夫人，这件事有些奇怪。”秋柯也看到了她手机上的东西，沉思一会儿，说道：“按照周小暖以往的性子，如果真的受到了家暴，为什么不离婚？”
“或许是因为，陶忠良手里拿着她的把柄？比如视频什么的。”
云玖知道，这个圈子里有不少人会用一些肮脏的手段要挟艺人。
陶忠良干了这么多年导演，肯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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