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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先升上高空拍下全景，又在剧组拍摄的地方盘旋着。
一盘胶片带子只能录十五分钟，中间飞机又落下换了一次带子又飞走了。
杜雁书和京影厂的一个老职工在飞机临时降落的地点等着，剧组给派了一辆车在这。
老职工叹口气，“老万今天也算弥补遗憾了。”
杜雁书询问原因，老职工讲起当年的事。
当年在拍样板戏的时候想要航拍，就把万宏天找回去了。
万宏天拿着介绍信去找京航的设计师，按照M国飞机的图纸造出一个小型的飞机，将摄影机挂在上面。
但是当时的摄影机比现在的还要笨重，一个摄影机七八十斤重，一绑到小飞机上，飞机直接被拽下来掉在地上，根本飞不起来。
再后来一次拍摄，又想用航拍，借了一架军用直升机，结果最低只能飞五十米高。
那时候的摄影机哪有现在的清楚，长焦镜头也都是老配置，拍摄的景物特别小，根本不能用。
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但这也成了万宏天的一个心病，他一直在探索没有专业航拍机的情况下如何完成航拍。
今天他看到这架农用飞机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别的飞机不能低飞，但是农用飞机却可以。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要怎么拍。
既然老外摄影师不肯拍，他就一定要试试。
像他和杜雁书说的，给机会就要抓住。
借着这次机会，如果再失败了，他就再继续探索，如果成功了他就想着怎样能更加完善。
上面的飞机一直在盘旋着飞行，没人喊停，几个人就一直演，不断重复武打动作，好不容易等到飞机飞走了，几个人才一下躺到地上，喘着粗气。
周围不明白情况的游客都拍着手喊好，还要上来合影。
等着飞机降落，杜雁书和老职工过去把绳子松开，万宏天的腿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杜雁书一把扶住他，旁边的人先把摄影机卸下来，又把那身行头脱下来。
不停地给他顺着气。
杜雁书把水递过去，“万老师，感觉怎么样？”
万宏天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脸色煞白地摆摆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好半天才咽口唾沫说：“没事。”
声音非常沙哑。
上面风大，就算跟后面的麻小六说话都要喊得声嘶力竭地才能听到。
麻小六松绑以后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嘴、嘴都吹歪了……”
另一个人也没好脸色，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
三个人的身上被绑的都不过血了，四肢冰凉酸软。
飞得那么高，站在机舱门口，迎着疾风，看着脚下的万里长城，得多刺激？
没点强大心理承受能力的人估计会当场晕过去。
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万一绑的带子脱了扣，万一飞机老化被绑的地方断裂，万一……
可能发生的意外太多了。
现在仨人顶着超级赛亚人一样的发型，非常滑稽，但是谁也笑不出口。
剧组的人都过来了，执行制片人和巴特导演让翻译帮忙询问一下几个人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巴特伸着大拇指，嘴里不停地说着，“太了不起了！”
万宏天缓过来呵呵笑着，“一会儿把片子送到冲印车间看看吧。”
刚才一共拍了两盘带子。
杜雁书要过去给麻小六和另一个人递水，却发现有人先自己一步跑过去了……
老外剧组唯一的女工作人员，和杜雁书住一个房间的化妆助理安娜。
俩人鸡同鸭讲的好像还聊挺好，麻小六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嘴也不歪了。
杜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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