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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
“我们现在去。”杜雁书跟何远斌带着两个孩子先去了杜老爷子家。
推开院门，院子里静悄悄的，拉了一下屋门没有锁。
高金枝坐在椅子上咳嗽着，旁边的胡秀媚给她轻敲着背。
“你快坐那歇着吧，别忙活了，我没事……雁书回来了？”
“奶奶，二奶奶。”杜雁书走过来代替了胡秀媚的位置，帮她轻敲着背。
俩小娃都跑上来围着高金枝，“太奶奶好！二太奶奶好！”
“哎！”高金枝看见两个孩子心情好点。
何远斌也打过招呼，胡秀媚赶紧招呼他坐下，转身去倒水。
高金枝拍拍杜雁书的手，“你爷爷走的挺安详的，半夜里谁也没打扰，我也挺好的，你们也不用总惦记。”
她的眼睛看向一旁的全家福，还是当初杜雁书给拍的全家福，这真的就成了老爷子唯一一次拍彩照的机会。
现在成了两个女人的念想。
高金枝尽量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询问着杜雁书在京市的情况。
虽说她和这个孙女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但是骨血关系，人老了见到小辈还是很亲。
一家四口陪着两个老人吃了饭才离开。
走的时候，两个老太太相携着送一家四口到门口。
高金枝摆摆手，“我们都挺好的，不用惦记啊！好好工作！”
人老了就不想给年轻人添麻烦。
杜雁书回头看着她们也摆摆手。
这两姐妹共侍一夫，之前吵吵闹闹半辈子，没想到最后却是个分不开的伴儿。
秦敏慧说杜老爷子刚去世的时候，高金枝病了一场，都是胡秀媚在照顾着她。
这个年因为杜老爷子去世，杜家过得比较消沉，杜岷山总是把自己闷在屋里偷着抹眼泪。
大年夜，杜岷山带着全家陪两个老太太一起过的。
杜雁书几个人临开学前三天回的京市。
回到学校上学。
刚回来没几天，那个华侨老板就找上门了。
他说自己已经和沪市的一个玩具厂谈好了，让何远斌和他一起过去沪市谈一下合作。
还给何远斌买了飞机票，价格还是之前谈的五万，但是要负责指导出第一批玩具。
何远斌和学校请了假，临走时抱着媳妇亲了一口，“媳妇，我让他付款时用M币，这回你想买钢琴就去买吧！”
杜雁书觉得这男人腰杆好像一下挺拔了不少，感觉他一直憋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