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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斌把自行车停在楼下，刚锁好车子，楼门洞里就出来一个身影站到他面前。
他抬起头看见眼前的姑娘一下就看得呆住了。
“雁书……”
杜雁书笑着伸出手帮他拿东西，阳光下的笑脸让他移不开眼睛。
皮肤更是白的晃眼，露出的那一截小腿又细又直又白……
何远斌赶紧红着脸把视线移到脸上，“你穿裙子真好看！”
杜雁书看他一眼低下头，笑着拎起东西往楼上走。
这一眼看得何远斌一阵脸红心跳，赶紧拎上剩下的东西跟在后面。
上楼的时候看着前面窈窕的身影，摇曳的裙摆心都跟着一起荡漾。
到了门口，何远斌又有点紧张了，杜雁书拍拍他，拉开门。
门一开，坐到那的杜岷山就像是身体里有根弦被扯了一下立刻绷直了身子坐得端正，一动不动的。
杜雁书一看他这样子就想笑，喊了一声“爸……”
她还没等说下面的话，结果旁边的何远斌也紧张地跟着喊了一声，“爸……”
杜岷山：“……”
他不自然地咳了一下，板着脸看着他，“你叫爸早了点……”
杜雁书伸手戳了戳何远斌，何远斌也知道自己出丑了。
“杜大爷好……”
杜岷山比何承志大着两岁，结婚晚一点。
“远斌来了，快进来！”张月红从厨房出来，“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何远斌带的东西确实不少。
秦敏慧给他拎的又是鸡又是鸭的，还有各种糕点水果。
杜雁书给他拿了拖鞋换上，他走进屋子站在中间有点局促。
杜雁书拉着他走到杜岷山面前，“爸，这是我对象何远斌。”
杜岷山打量着面前的小伙子，“嗯”了一声，“坐吧。”
之后就没了动静，不是他不想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头上的汗已经下来了。
张月红在旁边紧着戳他，越戳越紧张，嘴跟胶水粘住了一样。
之前还想了一肚子话，这会儿一句说不出口。
张月红一看也指不上他了，赶紧也坐下对着何远斌笑笑，“远斌啊，你爸妈还好吧？”
何远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放在腿上，非常规矩标准的坐姿，“都挺好的，我来的时候我爸妈还让我替他们带声好。”
他站起身从带来的那些东西里翻了翻，“杜大爷，我早应该来看看您，农场实在太忙了，现在来您别见怪。”
“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这是我之前到南方的一个村子里捡到的一块石头，造型很特别。”
何远斌打开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块造型很特殊的石头，男人的巴掌大小，像树皮又像石头，还泛着光泽。
杜岷山一看到那个东西立刻从口袋里拿出老花镜戴上，把石头放在手里仔细看着。
又站起身回屋拿了一个放大镜站在窗边对着光仔细观察。
张月红看着直乐，“你要是真送他个什么贵重的东西他还不一定喜欢，就喜欢收集这些奇奇怪怪的石头。”
何远斌又拿出一本裁剪书交给张月红，“大娘，这是我托朋友在沪市买的裁剪书，您看看。”
张月红拿过去“哎呦”了一声，“之前我一直想买这本书买不到呢。我同事有一本，每次管她借她都不舍得。”
何远斌又拿出一对塑料夹子叫过来杜雁冰，“这个送给你。”
杜雁冰的眼睛一下亮了，“呀，好漂亮，谢谢姐夫！”
这脆生生的声音一下叫到何远斌心里了。
杜雁冰只不过之前听张月红嘟囔了一句，说什么姐姐要结婚了，到时候你就有姐夫了之类的。
她就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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