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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本能让你怀疑我的来意。”
“若瑶，我不想的……”
“嘘，我知道，我都知道，那夹子里面是个竞标文件，怪我没有一开始说清楚，所以你才以为我想让你参与竞标，你会怀疑我的来意这不怪你，怪我，怪我一开始没有说清楚。”
“不，是我内心太卑鄙了，我明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的，我怎么可以怀疑你……”
顾霆夜突然紧紧抱住林若瑶，将她用力的往怀里按，神情痛苦，额头渗出层层细汗，眼神刚消散不久的猩红又隐隐重现。
林若瑶被她桎梏在两臂之间，活动的空间很小，甚至挤压的有些喘不过气。
“顾霆夜，不怪你的……”
“若瑶，对不起。”
顾霆夜的意识像是陷入一片混沌之中，理智开始模糊，恍惚间有人在不停的叫他，脸上不停划过丝丝冰凉。
“顾霆夜，你醒醒，你这样我很无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我会自责。”
话音刚落，林若瑶就被猛地松开肩膀，双手骤然被炙热的手掌攥住。
“为什么要自责？”
顾霆夜声音压抑着不知名的情绪，手中攥着林若瑶的力道越来越重，隐隐失控。
林若瑶被手骨传来的疼痛难过的拧眉，可看着顾霆夜已经猩红的双眼，她顾不上那么多。
双手被桎梏着挣脱不开，她想抱住顾霆夜的肩膀可根本动弹不得。
“顾霆夜……”
肩膀上桎梏的力道很重，抓的她骨根生疼，他的名字在唇边轻念出声，林若瑶很清晰的感受到顾霆夜情绪稳定了一点。
只是，那双眼依旧猩红的吓人。
林若瑶看着他痛苦，纠结，情绪在脑中挣扎，眼中尽数透露着难熬，想也没想仰头朝他的额间轻轻碰去。
冰凉的唇轻轻碰在滚烫的额头上，一触即分，哪怕只是轻轻一下，顾霆夜的神智也被瞬间唤回。
“若瑶？”
“我在。”
“为什么要自责？”
“……”林若瑶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因为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只一句话，顾霆夜呼吸一滞，继而僵硬的松开了紧紧攥着林若瑶肩膀的手，强迫自己轻柔的将林若瑶收入怀中。
屋中寂静，一轮明月遥遥高挂，柔和的月光洒在两人肩头，似有微微浮动的风，安抚两人心神渐宁。
“若瑶。”
“嗯？”
“你怎么能，这么好……”
顾霆夜的嗓音低沉满是珍视，林若瑶听了却有些哭笑不得。
“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好。”
“你有，除了一颗心冷的习惯了拒人千里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好，什么都好。但有时候我会觉得，你会对所有人都好，但不会对自己好。”
林若瑶揽着他的头，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不会，我对自己很好的。”
话说着，大腿上被不轻不重的锤了一拳。
林若瑶耳尖一红抬起头来，果不其然，面前的刚刚还十分痛苦的家伙又变回了平日里严肃的模样，眼神定定的看着她，尽是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