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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在这个世界上，可解万忧。”
顾霆夜轻笑着，可林若瑶却觉得他的眼神骤然冷了许多。
“那关于夏子霜的事，也可以吗？”
她忍不住了。
放在以前，这种很明显触及道德的底线的问题她想都不会想，更别说问出口。
可经历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过后，她发现，她的心肠也变得冷硬了。
她的心性，也变得阴狠了。
“如果信得过，交给我。”
“我并非是信不过你，而是，想亲自动手。”
顾霆夜看着床上垂着眼眸，蔓延着阴狠气息的小姑娘，心中没由来的疼一下。
“乖，别脏了你的手。”
“如果我想往上爬，我这双手早晚都要脏。”
林若瑶咬紧了牙关，低垂的眼眸并非害怕，而是为了掩盖。
掩盖她快要遮不住的恨意，掩盖她再难澄澈，今后都要浑浊的眼神。
顾霆夜看着她的目光，心愈加低沉。
“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养伤，夏子霜总归跑不了。所以，别想了。”
目光瞅了一眼快要见底的吊瓶，顾霆夜按了呼叫铃让小护士进来换药。
小护士一进来就感觉气氛不大对劲，手脚麻利的换了吊瓶就赶紧出去了。
出了门看到面色凝重的程助理还愣了一下。
毕竟屋里气氛凝重，怎么感觉外面这个助理也有急事一样。
不等多想，程助理就抬手将她拦住。
“刚刚换的那瓶药，是不是有一些安神入眠的成分？”
小护士点了点头，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程助理紧着眉头，“安神的效果，要多久才能生效？”
小护士眼神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得看体质，效果是因人而异的，林小姐的体质比较差，应该挺快的。你们……想干嘛？”
程助理见小护士的眼神变得防备，趁人还没继续怀疑赶紧将她打发走了，看平板电脑上不停蹦出的消息，一个人在走廊来来回回走的焦头烂额。
病房内，林若瑶望着被单上自己伤痕累累的手，目光有些出神。
顾霆夜静静的望着她，见她目光从阴狠，到凉薄，到淡漠，再到此时矛盾犹疑后，放纵自己的失神。
他不喜欢这么纠结的小姑娘。
在他的印象中，小姑娘是果敢的，是倔强但毫不犹疑的。
就像危急时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开着车冲上绿化带，脑中大概一思量便有了救自己命的对策一般。
她那么聪明，她的心思不该去犹豫这些肮脏的腌赞玩意。
目光一沉，顾霆夜抬手降低了些空调的温度。
“暂且先别想了，瞧你心烦意乱，躁的额头都出汗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林若瑶的思绪被打了个岔，回过神抬头，正巧碰到顾霆夜探过来的手。
额间的湿润被轻轻擦去，纸巾晃悠在眼前，顾霆夜稀松平常的神色在眼前若隐若现，渐渐显得有些模糊了。
“困了？”顾霆夜见小姑娘的眼神里尽是困顿，收回了给她擦汗的手轻声问道。
林若瑶点了点头，眼皮沉重，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