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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很冷么？把空调温度升高一点。”
顾霆夜朝前面副驾的程助理吩咐，林若瑶连忙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头。
面色有些苍白，唇瓣干涸看上去有些颤抖。
“不，不用了，就是突然有些不舒服。”
至于是哪里不舒服，她一时说不上来。
顾霆夜仔细打量她的脸色，见她眸中坚定，只得朝程助理使了个眼色。
林若瑶松下一口气，压着心慌强迫自己朝外面看去。
她不清楚自己怎么变的这么娇气了，兴许是以前没怎么来过这么宽敞空旷的地方。
难不成，是空旷恐惧症？
骤然想起先前陆宁轩带她去过一次马场，那时候好像并没有此时这种骤然紧张呼吸不畅的症状。
空落落的草坪渐渐甩在身后，那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和十分想逃的感觉，随着车子的行驶也渐渐离她远去。
“还好吗？刚刚看你脸色很苍白，是想起什么了吗？”
低沉轻柔的声音响在耳边，林若瑶愣了愣才朝一旁看去。
“想起什么？怎么这么问？”
顾霆夜无奈的轻笑一声，隔空指了指她还有些无神的眼眸。
“刚刚，你看上去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追忆。怎么，还是舍不得吗？”
“舍不得？”林若瑶嗤笑一声，不屑地靠窗撑上下巴，“舍不得什么？舍不得他害我差点家破人亡，舍不得他将我一颗真心踩在脚下碾磨？还是舍不得他这个从头到尾根本没爱过我，一心只想报复我整个林家的渣男？”
车外，雨淋淋沥沥越下越大。
车内，顾霆夜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缓缓捏紧了小拳头。
气呼呼炸着毛，准备张嘴咬一口的小模样，明明恶狠狠的，可偏偏看在他眼里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舍不得？别闹了，他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说着，林若瑶就觉得眼眶一阵酸涩。
狼狈的躲开顾霆夜的视线扭过头，昏暗的车窗映着她微红的眼眶。
顾霆夜看她这反应，心中了然。
女人，最容易口是心非。
看来这小家伙只是给自己支了一层脆弱的壳，看似放下了，可说起来，心还是痛的。
一声轻笑打断了林若瑶的情绪。.
顾霆夜凑近，在她半防备半躲避的状态下，不容拒绝地抬手将她肩头的外套拢好。
一缕青丝绕指柔。
随着顾霆夜几近冒犯的动作，林若瑶抓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抽回了自己的头发。
前后不过一息的功夫，对比林若瑶的慌张，倒是顾霆夜显的丝毫不在意一般。
车子缓缓驶进一处大宅，拱形园林风的铁门在后视镜中自动阖上。
林若瑶咬着唇，心中掂量着这是顾霆夜第几次几近冒犯她了。
她要不要提醒一声？
可悄悄看了顾霆夜一眼，发现他眉目间并没有任何异样。
就好像一切都很寻常，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暗戳戳地抿紧唇瓣，林若瑶纠结地拧着眉。
总不会，是她多心了吧？
感情方面对事她有些迟钝，又怕是分辨错了对方的好意，又担心自己不加防备再次着了道。
啧，经历了一遭陆宁轩，再看分辨别的男人真是麻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