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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我们所有的交谈都是信件来往。”
邹振生连忙追问：“那你现在还有她的联系地址吗？”
姜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后者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他理了理衣襟，笑了笑：“没什么，我就是想早点知道这样的人才住哪，好联系她来京大。”
这个解释很完美，找不出错处。
姜鱼小手一摊：“苏老师年前病逝了。”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死了？”
邹振生激动地站起来，身后的凳子被后脚跟碰倒了。
啪——
凳子倒地的动静把邹振生的思绪拉回来，他瞬间反应过来，“我就是有些惋惜，这样的人才居然离世了，是祖国的损失。”
姜鱼眼眶微红，她叹息一声：“苏老师的年纪很大了，她来村子里的时候已经八十多了，她老人家是喜丧。”
她的话说完，在场一片寂静。
文慧心怕姜鱼伤心，拍了拍她的脑袋。
邹振生转头看向姜鱼，“苏老师她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话？或者是给过你什么东西？”
姜鱼微微蹙眉，似乎是在奇怪邹振生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没有，苏老师曾不止一次说要给我寄一个她们家乡的土特产，但是爷爷说过，这年头大家生活都不容易，苏老师的日子也不好过，我就没让她寄了。”
姜鱼说完，邹振生的呼吸一窒。
他颤颤巍巍地指着姜鱼：“你把苏老师的地址给我一份，我们去找她的儿女，苏老师生前肯定留下不少笔记，这些内容肯对物理的帮助很大。”
虽然文姥爷不知道为什么邹振生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但是不妨碍他说的有道理，他附和邹振生的话：“邹部长说得没错，是这个理，苏老师在物理上的造诣这么高，她留下的笔记对我们肯定很有帮助，说不定会发现什么呢。”
大家都以为姜鱼肯定会答应，没想到，她居然拒绝了。
姜鱼摇头：“不行，苏老师有自己的苦衷，我并不知道原因，但是我答应过她，会替她隐瞒好她的行踪，哪怕她死。”
文姥爷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单方面觉得自己有些理解苏老师的想法。
邹振生不理解，他瞪着姜鱼，一瞬间，气势凛然。
两秒后，他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身上的气息又瞬间收敛起来。
邹振生叹了口气：“罢了，我们终究是与这些东西无缘，怕就怕苏老师的笔记流入外国人之手。”
他的这句话说得很有技巧性和误导性。
姜鱼说了苏老师在物理上的造诣比白智儒还高，这足以说明她的重要性，而她留下的笔记，里面说不定有新的研究呢？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苏老师遗留下来的笔记。
姜鱼闻言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邹爷爷，你怎么就能确定苏老师留下了笔记？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呢。”
邹振生脸色不变，他喝了口茶掩饰自己的情绪：“小鱼啊，搞科研的科学家怎么可能不留笔记呢？不论留没留，去她住的地方看看不就知道了？”
姜鱼微微一笑，“苏老师确实是留下了笔记，她全部都寄给我了，至于笔记流入外国人之手，这是无稽之谈。”
邹振生刚想说话，少女继续开口打断了他正准备说出口的话：“姥爷，邹爷爷，苏老师把毕生所有的笔记都寄给我了，如果国家有需要我可以随时拿出来。”
“但是苏老师的住址，我不能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我承诺过的事情，绝不会食言。”
邹振生还想说什么，文姥爷拉住了他的袖子，“小鱼，你累了一天，先进屋休息去吧，我和你邹爷爷还有话要说。”
“好的，姥爷。”
说完，姜鱼就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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